”
終於提到正事了,南宮澤也就淡淡的說:“當然留不得。”
“就不能饒她一命嗎?”東陵雨有些期盼的問。
“你傻啊!”他伸手去點她的額頭,弄得東陵雨很窘,他總是給她一種容易讓人親近的錯覺,讓她漸漸覺得他親切起來了。
“不要把你們那點血緣關係看得太重要,你該看得出來她是絲毫不在乎的,別傻呼呼的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帶著幾分寵溺似的口氣教訓她,也絲毫不會讓她也覺得自己是真的笨是真的在被人訓斥。
東陵雨當然也知道她不在乎自己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其實,她也沒有多在乎,她只是覺得有點惆悵,覺得……
“那我,看她一眼可以麼?”心裡也明白求情是沒有用的,只能再退一步來講。
“有必要麼?”南宮澤淡淡的反問一句。
他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見面的。
東陵雨卻有點堅持的用請求的眼神看他說:“就看一眼,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如鹿的眸子裡帶著渴望,讓他微有一絲的動搖。
東陵雨終是如願以償的去見她了,南宮澤親自陪她去的,不過是,他人在外面等著,並不曾出面。
由於是死囚,特別的囚犯,沉香是單獨在一個牢中的,外面有獄卒看守著。
所謂天牢,自然與所有的牢一樣,一進去就能聞到一股子刺鼻子的味道,裡面的溼氣也顯得極為沉重。
沉香已經被戴上了手鍊腳銬,人正軟軟的癱坐在草地上,表情黯然,有著近臨死亡般的絕望。
她也曾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由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至此,如果在幾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狂笑而起。
東陵雨的出現多少令她有點意外,怔也只是一瞬間,她隨之又恢復原狀,對來人視若不見。
“姐姐。”東陵雨上前一步,來到牢門之前叫她。
她冷冷瞥了一眼,只道句:“看見我如此狼狽是不是覺得很快樂?”
“說到底,你我是同父的親姐妹,我又豈會真的願意看見你淪落如此,我只是為你心痛。”
“虛偽。”沉香冷嘲輕哼。
“姐姐,為何這般討厭我呢?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惹姐姐討厭的事情了?”東陵雨目光誠然的盯著她詢問。
“哼,你有什麼好討厭的?你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國小公主,還不配被我討厭,我恨的只是南宮澤,所以我要毀了他所在乎的一切,而你剛好倒楣的被他關注了,只要是能令他難受的事情,我都很有興趣去做。”既使到了此時,她依然輕視著她。
東陵雨做了個瞭解的神情,只說了句:“所以,為了恨他,你可以不擇手段,不惜毀了一切,就連上次沉船的事情,也是你刻意而為的?”
“當然,你以為這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巧合。”毫不在以會被她知道,反正最糟糕的情況也是這樣,還有什麼比眼前更好的情況麼!
“燁兒和浩浩還那麼小,他們是極其的無辜,為了恨皇上,你連這兩個孩子也不肯放過?”話語裡聽起來有著難以置信的心疼,恰恰又襯出了她的善良她的可恨。
沉香依然毫不在意的道:“無辜又如何?東國死傷無數,無辜的人何其多,他們的命又該由誰來賠償?不要和我說誰對誰錯,這個世上沒有誰地誰錯,只有誰成誰敗,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但現在,你失敗了,你的生命只有一次,該怎麼辦?”東陵雨靜靜的看著她道,表情早已一片平靜。
沉香冷冷的笑,道:“有什麼關係呢,大不了是一死,父皇母后早已經不在,我也該是下去陪他們的時候了,不然,一個人活在這世上,真寂寞……”
東陵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