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大過本地的村民數量,村民中以彝族居多。在村落北面的一間大酒肆中,我見到了先期到達的姚朝輝和葉東昇。
“見過公子。”
“恩,在外無須多禮。”
袁棘道:“朝輝,弄到了幾張入城憑證?”
“先生,屬下無能,只弄到了四張。”
我看了看四張憑證,道:“可以了,事不宜遲,我和先生、修顏、姚朝輝入城,其餘人原地相候。”
方靈見我沒有帶她,急道:“哥,我也要去。”
“靈兒,這幾張憑證都是男人身份,你就在此等候,以免節外生枝,我估計最多在傍晚封閉城門之前就能返回。”
雖說不樂意,方靈也沒有堅持,只是小聲道:“哥,小心點。”
“靈兒放心,這裡沒人認識我,自是不會有事的。”
我嘴上說得輕鬆,其實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在離開臨安時,我覺得此行不會有太多風險,但越接近目的地,越發感到緊張起來。其餘的十幾人也都是一樣,儘管臉上還是保持著鎮靜,儘管人人武藝高強,但內心深處和我一樣,也是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特別是沈墨等知道我身份之人。我知道,他們緊張的不是自己,而是我這個皇帝。
在我們渡過黃泥河之後,這種情緒便已經表現出來了。我們離開之際,田修顏對我言道:“公子,洪昇大哥對於鄯闡府頗為熟悉,他說一會他自己想辦法混入城去。”
離開烏河寨時,洪源大巫師曾對自己的獨子洪昇說過,誓死保護公子,否則也就不要回去了。
我想了想道:“好,安全第一。沈墨,這裡由你負責,小心從事。”
“是,公子。”
帶上面具,我和袁棘等人徒步離開了長水村,徑直走向鄯闡城。
蒙古憲宗三年(1253),忽必烈出征雲南,蒙古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地攻佔了大理都城,於1254年佔領了大理國全境。忽必烈入城後,命令姚樞裂帛為旗,上寫止殺,分頭號令各街巷,於是軍民安定。大理末代國主段興智逃至鄯闡,被活擒後送到了北方蒙古朝廷,遂降。當時的蒙古大汗蒙哥採取了忽必烈的建議,以夷制夷,施以懷柔政策,賜金符,令段興智歸國,並命其世襲大理總管,繼續統領原屬各部,而原大理國官員也多受封,成為雲南各地土司。1260年,段興智再次北上朝覲,死於途中,蒙古遣使弔祭,諡號“向義天定賢王”。次年,忽必烈令段興智之二弟段實繼任大理總管,段實也像他哥哥一樣對蒙古特別效忠,深得忽必烈讚賞,對他“示至優之渥”,“以彰同視之仁”。
段興智三兄弟中,唯有老三段恆堅持不肯降蒙,在大理城破之日便不知所蹤。根據顯文閣中的資料分析,除了宋理宗和段恆的貼身侍衛段東樓之外,再也無人知道天龍寺的主持大師見性大和尚就是當年的段三皇子。
入城時,守衛城門計程車卒只是隨意看了看我們的身份憑證,便讓我們透過。古代的身份憑證是沒有相片的,所以在很多時候是無法辨認的。
對鄯闡城做過詳細調查的姚朝輝道:“公子,守衛鄯闡府的將士大部分是原大理國的戰士,約有一萬名,城中來自蒙古計程車卒只有千夫長哥月及其麾下的一千名蒙漢混編將士。數月前,蒙古大軍在擊潰了舍利畏造反之後,大都回到了大理城及與我朝交界的川中一帶。”
“恩,朝輝,你有聽說過舍利畏的下落嗎?”
“公子,屬下不知。”
田修顏邊走邊道:“這鄯闡城相對於三年前,蕭條了很多。”
“戰爭總是這樣,只有一統天下,才有條件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才能讓各地走向富裕之路。”
這時期的昆明,根本無法同當時的杭州相比。從城中的格局規模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