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已經在同學面前臉面盡失了。
唐沢流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還沒笑完,就聽到五條悟魔鬼般的聲音:“對了,校長說想要見見你,你也去考核一下吧。”
唐沢流:……笑不出來。
不是吧,救護車已經準備好了嗎?
他想起自己的占卜結果……坎坷難道是指這裡嗎?
唐沢流內心忐忑地走進大殿,門從後面緩緩關上,視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四面八方的柱子上亮起昏黃色的光。
坐在前方的,正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夜蛾正道。
長得十足的猛男大叔的樣子,手上卻一刻不停地在做著可愛的玩偶。
外面同為一年級的熊貓也是他的作品,是在咒骸一道上走得相當遠的強者,在原著裡,五條悟被封印後被咒術高層處以死刑,理由是包庇罪,實質上是因為高層覬覦他手裡製作出真實咒骸的術式。
唐沢流腦中閃過這個人的資料,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他手上的玩偶,別看一個個都那麼可愛的樣子,打起人來超級痛的,校長在原著中幾乎沒有過正面交手,戰鬥力上還是個謎,但看他的作品熊貓就知道此人絕不簡單。
夜蛾正道開口:“你似乎知道我的咒術,從一進門就一直在盯著玩偶看。”
唐沢流微微一驚,很快冷靜下來:“只是因為您的外形和這些可愛的玩偶有些不搭。”
“是嗎,可是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的可不是對玩偶的喜愛或者關注,而是面對一個棘手的對手的警惕。”夜蛾正道繼續說。
和外表不同,內心很敏銳嘛,不愧是高專的校長。
唐沢流舔了舔唇,微微一笑並不作答。這裡不需要回答為什麼自己會知道他的咒術的問題,反正他有占卜師的身份,說的越少,讓他們自己聯想的空間越多。
“嘛,放心好了,你的考核不需要戰鬥。”果然夜蛾似乎自己想到了什麼,語氣放鬆下來。
他戴著墨鏡,唐沢流沒辦法判斷他的眼神,只能從語氣中分辨:“那麼我的考核內容是?”
“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夜蛾正道放下了手中的玩偶,手掌握成拳狀抵著自己的下巴,如果不看後面的玩偶背景的話姿勢頗具威懾力,“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
唐沢流的呼吸粗重了一秒,不過隨即他用盡全身力氣控制住身體反應,微微歪了歪頭:“什麼?”
夜蛾正道的目光在唐沢流的臉上掃視,不過他並沒有捕捉到什麼漏洞,搖搖頭,放鬆下坐姿,隨手拿起一個毛氈繼續手工活:“既然你的術式持續在覺醒,那麼悟找上門來,這一切你應該都早有預料吧。”
唐沢流暗地裡鬆了口氣,還以為他之前的計劃都暴露了呢,還好校長懷疑的只是五條悟‘調查’到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而已。
那確實不是,五條悟調查到的,都只是唐沢流希望他知道的。
而現在,夜蛾因為是從事件的整體看,知道他擁有占卜未來的能力而合理地推測他有可能計劃好了一切,這有點出乎唐沢流的預料,但又在預料之中。他從未小看過咒術界,聰明人總還是有的。
但可惜……
唐沢流失笑似的搖頭:“你誤會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直在‘看著’未來,因為術式的束縛,我只能看到有限的未來。”
他這話毫無破綻,眾所周知越強的術式束縛也就越大,更何況是預言這種只在傳說中的能力。
何況唐沢流早在車上的時候就打好了補丁,只要夜蛾去問五條悟,就能知道他的‘預言’需要雙向支付代價,如果是自己測的話代價全都由一個人承擔,是不可能持續太久的。
夜蛾正道點點頭:“抱歉,是我多疑了。”
“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