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乃是靜心修煉而已。此山乃鎮元子道友成就,其中混沌靈氣充沛,不虞匱乏,永為先天,又是清淨之地,無有爭鬥。便是我二人,也有幸為鎮元子道友收留,受他恩惠不淺。你二人為其弟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切勿浪費光陰,視寶地如囚籠!”
她最後一句,其實是隨口說說,哪裡知道正好說中了玄竹的心事。玄竹終究未出過萬壽山,哪裡能被幾句話說服?反而對外界更是好奇,想看看洪荒是否真有那麼險惡荒蕪。
她眼珠一轉,又計上心來,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萬壽山這麼大,明玄師兄管著這麼大的地界,難道不累嗎?他哪裡還能有時間修煉呢?”
參公笑道:“明玄乃是中央神獸,洪荒大地的地脈靈氣,他都能鎮壓,萬壽山與洪荒相比,不過是區區滄海一粟,他卻哪裡管不過來?除非是他靜心修煉、打坐入定的時候,才會不理外事。”
玄穹至此哪裡還不知道玄竹是在套話,心中無奈,只得幫她掩飾,怕她露了行跡,便問道:“明玄師兄一般什麼時候會打坐入定呢?”
參公隨口說道:“月升日落之時,他會打坐一炷香的時間。”兩人見得了確定訊息,心中大喜,卻不表露,當即轉移話題,談些閒事。
四人不覺從正午聚到日頭將落,盡歡而散。臨走之時,參公與芝母還要他們以後常來,兩人都答應了。
他們一離開參公與芝母的視線,頓時玄竹手舞足蹈,喜不自勝,對玄穹說道:“快快快,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快點趕路,今天便能逃出萬壽山去。”言中有一種鳥雀就要出籠的興奮之情。
玄穹道:“四師妹,我們真要到洪荒去嗎?要知師傅怪罪下來,只怕我們擔當不起?”
玄竹嗔道:“好不容易得了機會,你還猶豫什麼,快走吧!”拉著玄穹便行。玄穹耳根軟,拗不過她,只得與她一起向萬壽山外走去。
此次他們計算時間,剛好在月升日落之後一炷香時間內出山,果然沒有遇到明玄,一路暢通無阻,順順利利,出山而去。
明玄入定醒來,神識一查萬壽山禁制,已知玄穹與玄竹出山之事。他為護山神獸,卻不好離了職守,到洪荒去將他們追回來,便只有靜待鎮元子出關,再做道理。
且說玄竹見此行得逞,興奮不已,連玄穹也跟著一起高興。他們甫到洪荒,不論看到什麼,都感覺異常新鮮。
此時妖族剛勝龍族不久,帝俊又在謀算紫府洲,沒有用心管理,連太陽星都還是一團糟,更不用說潰散的龍族了。原來龍族統治太陽星時,便將洪荒弄得滿目瘡痍,現在敗散,徹底失了管束,實際上比原來為禍更甚。普通生靈,被龍族騷擾,正在苦不堪言。
玄穹與玄竹一路行來,逐漸沒了新鮮之感,取而代之的,卻是悲憫之情。原來在萬壽山時,鎮元子說道洪荒多難,生靈受苦,他們還沒有直觀感受,只當做師傅的一番閒話,聽聽便過。如今親眼見到妖魔肆虐,生靈屍骸遍地、水深火熱的慘象,真是不忍卒睹。
玄竹雖然有些調皮任性,其實心性最是仁慈,見不得苦難,便一邊行走洪荒,一邊為眾生去災解難,驅趕惡龍。他們也無既定方向,如此且行且走,不知不覺,竟然入了西方地界。
西方雖有接引和準提管理,也有惡龍肆虐。而且西方之地,比之東土,要貧瘠許多,生靈生存更加苦難。往往到處都有許多蓬頭垢面、裸身苦行者,無衣無食,無房無地,便只能以苦為樂,以苦修行,一心祈求上蒼,給予庇佑。玄竹見了,只要力所能及,都儘量給予救助。
這一天,他們行到一處莊園,遠遠便見四處房屋起火,生靈驚惶失措,四散奔逃,老失其幼,母失其子,互相呼喊,場面一片混亂。二人上前一看,原來是一條惡龍在噴火,戲弄普通小民。玄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