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就熱血沸騰了,水靈的眼睛顯露出某種很奇怪的氣質,高方平也不確定那是否不傳說中的王八之氣……
次日起的早些,因為要去蔣雯的家裡做個交代。
小娘子細皮嫩肉的很養眼睛,而且還惦記著她的保護費,所以高方平怎麼的也要去瞧瞧。
“衙內,咱們是不是太無恥啦。人家兒子和夫君都還沒火化呢,咱們就去商談保護費?”徐寧跟著他走在街市上的時候有點心虛。
“兵貴神速,死者已死,再哭也然並卵。”高方平道:“屠夫幫不是省油的燈,施家父子是咬人不出聲的狗。張都監和蔣門神一死,蔣雯一個女人失去依靠。而以張蒙方和蔣忠的為人,平時仇恨值拉得太多了。所以去晚了要出事。我們這時候去收保護費雖然有點不地道,然而大仁不仁,就像乳酸菌一但繁殖,其他細菌就進不去。大家都是細菌,但老子們是害處最小的乳酸菌。你怎麼看?”
徐寧完全不明白他說什麼……
在這個缺肉的時代裡,屠夫幫在哪的勢力都不小。他們那樣的高門大宅,如果不是老公不死娃的話,會過的很豐足。
但是以大宋一朝的土匪混混之多,一但家裡死了男人失去依靠,那真是,各種牛鬼蛇神會如喜好腐肉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至。
高方平吊兒郎當的帶著徐寧來的時候,蔣雯的家裡險些擠不進去,一群渾身橫肉的傢伙就這麼大模大樣的攔住了大門。
然後聽聞內中似乎有女人哭泣。
“這位老大,借過。”高方平敲敲一個貌似屠夫的傢伙的腦殼。
那個傢伙回身,凶神惡煞的瞪著高方平。
“你瞅啥呢!”
徐寧也變流氓了,直接一招就把那壯漢近兩百斤的身體放倒,在地上抽搐。
決斷暴力的一擊,其他大漢趕忙低著頭讓過了一邊。
進入內堂,只見一個似乎屠夫幫有地位的大漢,皮笑肉不笑的對哭泣的蔣雯說道:“二孃,也不是我祝老三逼你,蔣老大死去了,都監大人也不在了,屠夫幫還要繼續在孟州城逃生活,蛇無頭不行,怎麼的也要有個說法,此為一。”
蔣雯忽然見高方平進來了,底氣就足了些,不說話,仰著腦袋。
高方平來到大漢身邊,摟著他肩膀道:“還有二的說?”
“一邊去!”
大漢十分惱火,肩膀一動就把高方平甩開了五步。
徐寧大怒,上前捏住大漢那兩百斤的身體舉了起來,一個重摔砸在地上,一口血飆起了老高來。
“嗚……”
門外的屠夫一副不看好的樣子,紛紛轉身裝作沒看見。
徐寧又把祝老三提了起來道:“殺才你是不是活膩了,我家大人的身體也是你動的?”
祝老三嚇得臉色慘白,不是害怕被打,而是聽到大人兩字就代表有官身,知道不能惹。
看他變乖了,徐寧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高方平坐在正位上展開摺扇道:“祝老三,說說我聽,其二是什麼?”
“我等供給蔣家張家的豬肉,有許多尾款尚未收回來,咱們也是要吃飯的。”祝老三尷尬的道。
高方平有些尷尬,趕緊抬著茶碗,用蓋碗撥了十幾下。
“……”蔣雯尋思那是我的茶碗吧,但是也不敢吭氣。
“你是不是欠人家錢?”高方平喝了一口茶放下。
蔣雯結結巴巴的道:“好教大人得知,是我家哥哥蔣忠,以及夫君操持的事宜,妾身從來不過問。”
高方平黑著臉道:“這麼說來,蔣忠答應繳納保護費給老子這事,你也不知道了?”
蔣雯急忙起身道:“大人,此事妾身是知道的,還覺得供奉給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