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英聽後勐地握緊了拳頭。
高方平安慰道:“別多想了,蔡京的政策之下,南方自來是個大坑。情況嚴重到老張要派我這個酷吏來這邊查案,所有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南1京乃是重鎮,就是蔡京的地盤,我在這裡沒有執法權,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所以我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不宜在這裡節外生枝。”
梁紅英依舊很悲憤,也更加崇拜小高了。梁姐非常確定,大魔王固然是少見的心黑猥瑣之人,但是其實,這個時代能生活在他治下的老百姓,那真的是一種幸福……
每日就是行船,觀雪。
數日之後,那個始終不知道身世的年輕人還是沒有醒來,並且病情出現了變化,發燒到了很驚人的程度。
不得已之下再次靠岸,從一個縣城內,高價請了一個郎中,隨行醫療。
眼看就要過節,人家郎中真不願意出遠門的,無奈是在大頭兵的逼迫,以及重金之下勉為其難的跟著船隊醫療。十二個時辰不停的守護在傷者的周圍觀察,有症狀就及時處理,及時調整用藥。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年輕人始終沒有死,雖不見醒來,不過生命的特徵正在日漸的明顯。
到處,那個郎中榮幸的宣佈道:“恭喜大人,這人基本從鬼們關回來了,伺候基本無礙了,現在放小的下船,快馬趕回家去,興許還來得及吃年飯。”
“我要見到這個人徹底活過來,你才能走,否則我就治你的罪,貼上庸醫的標籤送去吊路燈。想熘,沒門!”
大魔王就是這樣回答了,那個郎中昏倒了,他最擔心的事不就是這樣的嗎……
又一日午間,依舊大雪磅礴,眼看距離蘇州越來越近了。
在河間遇到了一個小漁船,船上是個老頭,帶著小孫兒在捕魚。
居高臨下的眼見他們的籮筐裡有不少的新鮮河魚,便有人流口水了,趕緊的,吩咐停船。
派魯達跳到小船上去買魚。
然而這個傻子真的比李逵好不了多少,瞎搞胡搞一番,把人家才捕獲的河魚給放跑了不少。老頭撇紅了臉不敢說話,小孫兒嚇得大哭不止。
魚沒有遲到,卻害的高方平為此賠了不少錢,所以魯達又被吊在了桅杆之上喝西北風了……
穿著高方平捎來的羽絨服,李清照慵懶的縮在椅子上,看著有趣的蜂窩煤爐子上的水燒開。然後趙明誠同學開始把滾燙的開水沖茶。
這一切,在寒冬裡看起來是尤其的美好。
趙明誠也不知道這個大美女在想什麼,只是發現少頃之後她有些臉紅,還抬手拍打了兩下臉龐,這就回過神來了。
“想什麼?”趙明誠問道。
“沒什麼。”李清照有些尷尬。
趙明誠一陣鬱悶,又疑神疑鬼的道:“聽說了嗎,那個酷吏南下了,依照訊息分析,現在應該順河而下。”
“這是個喜訊,他總算南下了,我說過,有天他會來的。”李清照點點頭。
“看起來你似乎有些激動?”趙明誠尷尬的道。
李清照道:“他又不是來看望我的,有什好激動的。”
“然而,他就是來看你的。”趙明誠道。
這傢伙的語氣裡透著滿滿的酸意,所以原本有許多話想多的,李清照乾脆也就不說了,以免刺激他。
但是李清照不說,趙明誠要主動說。
只聽他嘆息一聲後喃喃道:“有那個人在一天,總顯得我趙明誠無所事事。”
“夫君緣何由此感慨的,清照早就說過了,人和人是不同的。”李清照道。
趙明誠情緒低落的道:“一年已經過去了,現在已是大觀二年。聽爹爹的一些舊友提及了一些事,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