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果然,地上鋪著稀稀疏疏的烏雲草,幾乎都已經被曬乾,顏色也由黑色變成金黃色,體積也縮小很多,跟一條條金線相仿。
兩個童子齊聲歡呼,四隻手掌在空中拍了兩下,以示慶賀。隨即,明月指著地上的烏雲草說道:“清風,這草顯然是別人割下來晾在這裡,我們要是就這樣拿走,算不算偷啊?”
清風的大眼睛使勁眨了幾下:“反正這麼多,我們就拿一點,對他們也沒什麼損失。再說,能把烏雲草先給我們祖師,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大概是長期養尊處優的原因,兩個童子的身上多少也沾染上一絲驕氣,所以,兩個人幾彎下腰,開始劃拉地上的烏雲草。
這塊地方看起來寬闊,但是烏雲草在晾乾之後,嚴重縮水,體積剩下不足原來的千分之一,所以,兩個人收集很大一片,這才各自抱著一捆,重新聚在一起。
明月向四下望了一眼:“清風,咱們足足收拾了一多半,我看,帶回去一捆應該就夠用了吧?”
“我可不想因為數量不夠,再來這個死氣沉沉的地府,當然要全部收起來。”說完,就一揚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儲物手鐲。
“且慢,大膽的偷草賊,本判官辛辛苦苦收割的烏雲草,差點叫你們連窩端,給我放下!”一聲怒吼在清風明月耳邊炸響,隨後,他們就看到一個胖得如同皮球一般的傢伙,騎著一匹古怪的骷髏馬,急匆匆地飛來。
崔判官和劉辛在這裡等了半個月,烏雲草才漸漸上幹。劉辛等得不耐煩,帶著大傢伙繼續向草原深處探詢。崔判官則不放心收割下來的烏雲草,死活要留下來看守。畢竟,烏雲草是他的希望所寄。
其實,他什麼本事也沒有,即使有人來搶烏雲草,他也打不過人家,留下來只不過解解心疑。劉辛也就付之一笑,帶著大傢伙出發。就在剛才,崔判官躺在邊上睡覺,清風明月一來,他就被驚醒。
崔判官知道,能來到這裡的,顯然都不是等閒之輩,兩個童子看起來年紀雖小,但是無論是他們手裡的短劍,還是那個飛輪,都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
所以,他就一直潛伏在旁邊。現在看到白衣童子準備用儲物手鐲把烏雲草收起,再也按捺不住,終於跳出來大聲呵責,畢竟,道理還在自己這邊,所以崔判官理直氣壯。
清風和明月相互望了一眼,然後一起吐了吐舌頭。清風咳嗽一聲,向崔判官說道:“你是地府的陰神吧,我們奉祖師之命,來這裡取烏雲草,就通融一下,我們時間緊,先借用一些,你們慢慢再割。”
崔判官還是第一次看到偷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臉上漸漸發青:“你說得輕巧,這烏雲草十分堅韌,很難割斷。什麼狗屁祖師,教訓出一幫小賊,肯定也是個老不死的!”
兩個童子聞聽,頓時色變,齊聲喝道:“大膽,竟然出言侮辱祖師,今日定然取你狗命。”
說完,明月的短劍呼嘯著向崔判官飛去。崔判官早就做好隨時撤退到準備,一見兩個童子動傢伙,連忙催動骷髏馬,向草原深處落慌而逃。
可是,躲過了明月的飛劍,崔判官卻忘記清風的飛輪。只覺得一陣呼嘯聲飛過,隨後頭上一陣刺痛。
崔判官的一隻耳朵被飛輪削掉,鑽心地疼痛刺激地他更加玩命地催動骷髏馬。兩個童子見崔判官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結果這麼不經打,不由一起大笑,滿腔的怒火也隨之消散,不再追趕。
崔判官跑了一陣,一看後面並無追兵,連忙勒住骷髏馬,心中無比焦急:“不好,這兩個小兔崽子收拾東西要跑,不能叫他們撿便宜!”
於是撥回馬頭,在遠處逡巡,口中不停地亂罵,什麼“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之類的種種暱稱,不要錢一般送出去。
清風和明月聽了,又被激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