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醜媳婦見公婆,你也想——呵呵,好吧,你願意也就跟著吧。”劉辛想跟她打趣,又忽然覺得不妥,連忙住口,不過,感覺腰間還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連忙運轉靈力,將那隻小手彈開,跟著天音大師一起出發。
幾個人一直來到崑崙的駐地前,因為崑崙弟子負責大會的接待、安保等事宜,所以人也來的最多。看到劉辛,全都怒目相向。劉辛面不改色心照樣跳,就當沒看見。
到了崑崙駐地的中央,只見數十個門派的掌教端坐在地,看到劉辛來到,也都紛紛側目,敢大張旗鼓和崑崙叫板的,除了蜀山白眉,劉辛算是第二個。
劉辛向眾人打了一個稽首,然後也找了一個蒲團坐下,然後將鍾良放在身前,大家都是掌教,身份相同,總不能你們坐著我站著吧。
沉默,無言的沉默,一種壓抑的氣氛慢慢在夜空彌散。
終於,有人發話:“這位就是崆峒的劉辛道友吧,老朽崑崙天機子。”天機子第一次看到這個近來給崑崙製造不少麻煩的劉辛,見他相貌平平,英氣內斂,似乎不是好勇鬥狠之徒,恁地出手如此狠辣。
劉辛也循聲望去,也是第一眼看到崑崙的掌教,一派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樣,不過,這樣的人見多了,劉辛絕不會被表象迷惑,於是也緩緩說道:“諸位道友相召,不知何事?”
天機子一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就不動聲色地發難:“敝派的天玄師兄,不知何故被道友毀去肉身?”
“天玄子用斬將飛刀攻擊,我也只好用五火七禽扇還擊,法寶比拼,難免傷亡,我的這位義兄,也被斬將飛刀所傷,至今生死未卜,他才是融魄期,要是醒不來,就是形神俱滅,豈不更慘!”劉辛寸步不讓,反正眾目睽睽之下,崑崙的人再跋扈,也不能隨便動手。
“天禪大師,我們去看看這人的傷勢。”蜀山白眉向身旁的天禪發出邀請,兩個人一起來到鍾良的身邊,靈識一掃就清清楚楚。天禪大師緩緩地說道:“靈識斬斷,靈氣斷絕,一身修為,化為虛無,可惜可惜。”
劉辛向天機子一拱手:“天機道友,我義兄被貴派所傷,也請你給個交代。”
天機子面色一寒,天玄子肉身被毀,而且崑崙至寶斬將飛刀散失,這對於崑崙來說,無不是巨大的損失。因為天玄子負責天山大會的秩序,為了震懾宵小,這才把斬將飛刀暫時交給他保管,卻不知所蹤,天機子如何不惱。
現在聽見劉辛倒打一耙,質問起他來,怒火更盛,他取出紫金昊天鏡,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寒光:“劉辛道友,這是我崑崙弟子公孫淵所用的寶物,因何會在你的崆峒派手中?”
劉辛呵呵一笑:“這個我已經說過了,是那公孫淵見色起意,這才被我斬殺,哪裡知道是崑崙弟子,要是知道,我早就嚇得把女弟子乖乖給他送上門去,豈不省得惹下麻煩。”
坐在劉辛身後的大眼睛也暗暗叫好:“看不出這傢伙平時沉默寡言,清淨無為的模樣,關鍵時刻,卻是得理不饒人。看樣子,是不用我幫腔了。”
天機子一聲冷哼:“劉道友,修道之人可要不違本心,不然天劫臨頭之時,只怕無地容身。”
“呵呵,在下修為尚淺,不知道幾百年才能渡劫,倒是聽說天機道友天劫將至,還是自求多福吧。”劉辛既然決定和崑崙對立,說話再不容情。再說,那公孫淵飛揚跋扈,見到莊夢蝶就不懷好意,殺了也不冤,對劉辛的道心,一點也沒有影響。
天機子也惱羞成怒,多少年了,沒有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這個劉辛,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為有蜀山白眉為你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於是拂袖而起:“劉辛,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你百般狡辯,難道真以為我崑崙不敢動你不成!”
劉辛也慢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