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果沒有‘聖水’的幫助,憑我們的普通血肉之軀根本不是血族的對手。”托馬斯很乾脆地承認了。
林子閒點了點頭,忽然又皺眉道:“不對呀!藥物注射的方式好像是後現代才發明的技術,聖殿騎士團的存在最少也得有上千年了吧?你們古時候是怎麼和血族對抗的?”
“從前是直介面服,但是口服‘聖水’開始產生效果的時間比較長,不如直接注射的反應效果快。其實注射的方式本來就是我們發明的,後來才被醫學界所借鑑利用。”托馬斯沒有隱瞞他,實際上這樣的事情在一些人物的眼裡已經不是秘密,一些人早就知道了。
林子閒聽他這樣一說,也猜到了這對一定層次的人來說是公開的秘密,哦了聲道:“既然能被人借鑑,那想必就有外人知道‘聖水’的秘密,只怕外人想獲得一點‘聖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就不怕有人採用科學手段研究出其中的秘密而大量生產,進而削弱聖殿騎士團的實力?”
“既然是‘主’賜予的神奇力量,就不是所謂的科學能研究出來的,只有教皇權杖才能點化出‘聖水’,其它任何方法都無法解讀‘主’賜予的力量。”托馬斯頗為自通道,很顯然這玩意不是沒人利用科學手段研究過。
聽他說得這麼神棍,林子閒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眉頭微微揚起,目光閃爍起來。
心想,感情所謂的神棍神棍指的就是教皇權杖,那玩意兒真有這麼神奇嗎?有機會是不是找教皇保羅借來玩一玩?不過估計人家也不會答應,那種寶貝疙瘩肯定不會隨便亂借給別人玩。
他琢磨著自己在教廷至少名義上已經是級別僅次於教皇的紅衣大主教了,在名義上也有參選教皇的權力。如果有機會的話,是不是也考慮參選一下下一任的教皇玩玩,那樣就有機會了解教皇權杖的秘密了。
他一時間被教皇權杖給勾引得有些心癢難耐起來,第一次正兒八經有了是不是要去參選教皇的念頭。
當然,也僅僅是臆想一下,他自己也知道,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洋鬼子哪會讓自己這個黃種人當上教皇,讓自己當紅衣主教已經是破天荒了。
不過林子閒有了這個想法,就說明心中多少有了些許危險的苗頭,已經在心中播下了想當教皇的種子,真要給了他雨水滋潤和陽光普照的機會,這顆種子搞不好真的會發芽冒頭茁壯成長起來。
如果他這種想法被教皇保羅知道了,只怕真的要感嘆自己是在引狼入室,搞不好為了防患於未然,會一杖把林子閒給劈死算了。而且還會把托馬斯給狠狠收拾一頓,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托馬斯哪知道他心中會冒出這麼多歪念頭,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把‘聖水’的秘密告訴他。
有些東西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可不認為林子閒是什麼純粹意義上的好人,那傢伙你敢給他點顏色,他就真的敢去開染房,有什麼是這瘋子不敢做的?
湖面的一排快艇乘風破浪、齊頭並進逼近前方的湖邊後,已經能看到矗立在岸邊的那座小型古堡的輪廓,古堡中有零星的燈火閃耀。
穩穩站在快艇上的托馬斯忽然大手一揮,一排快艇迅速呈扇形從湖面包圍過去。
此時古堡內的希爾教授突然赤裸著身體從浴缸裡爬了出來,體毛濃密,猶如一隻熊。他渾身溼噠噠地走到盥洗臺邊,雙手撐在臺子上,氣喘吁吁地看著對面大鏡子裡鼻青臉腫的自己,眼中滿是無邊的怒火。
一想到林子閒那挑釁的眼神,他突然怒吼了一聲,一拳砸在了鏡子上,彷彿一拳打在了林子閒的臉上。直接在牆體上砸出了一個坑,碎裂的鏡子一塊塊掉下。
“我要殺了你,我要用最殘忍的方法殺了你。”希爾教授一臉猙獰地握拳走出了浴室,赤裸著身體在走廊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