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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主教亨利將一本紅皮福音放在了棺木上,做著很神棍的手勢,嘴裡唸唸有詞。
儀式舉行了三個來小時的樣子,棺木再次抬起,那些上了年紀的紅衣主教們才鬆了口氣,再多來幾個小時他們真的吃不消了,恐怕保羅還沒埋掉,他們就要步後塵了。
簇擁著靈柩的隊伍在撕心裂肺的哭聲和莊嚴的聖歌中緩緩向聖伯多祿大殿走去,大殿地下室內的教宗墓地就是保羅一生最後的歸宿……將保羅安葬後,各國政要和特使在大殿內代表各國政斧依次和站在前排的主教們握手告別,表示節哀順變。
林子閒也在前排主教行列中,誰叫他級別高。率先走來的美國總統握手到他跟前時,兩名保鏢迅速靠近了過來,警惕著林子閒,引來所有人的一陣側目。
美國總統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握了下手,不過什麼慰問的話都沒說,同和別人握手略帶問候的態度明顯不一樣,手一搭就鬆開了,彷彿他手上有什麼病菌一樣,又繼續和其他人一路握下去。
其他人的態度也和美國總統一樣,場面上和林子閒握了下手,都沒話說。林子閒無所謂,並不會覺得失落或丟臉,如果不是為了走過場,他還懶得搞這事。
將一群貴客送走後,亨利又對一群樞機們講了頓話,大意是下午要再次集合,進行第一次講道,隨後宣佈解散各忙各的。
散場時,林子閒眼尖,四處一掃,瞅準一個有意躲避自己的傢伙快步追了過去。
一出教堂門口,林子閒伸手拍在了一名樞機的肩膀上,這位身軀一僵,扭過頭來點了點,尷尬道:“主教大人。”
不是別人,正是林子閒的直系手下,負責大中華區教務的阿加西主教。不過看他左右謹慎的目光,似乎有點不想和林子閒多接觸,不過被人家給逮上了,想躲也躲不過。
“阿加西,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林子閒明知故問道。
“沒有,沒有。”阿加西連連搖頭否認,心中卻是一聲哀鳴,他現在實在是不想和這個‘恐怖分子’有什麼牽連,沒看其他經過的樞機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嗎?前途啊……“沒有就好,好久沒見面,走,到我房間坐坐。”林子閒推著他後背,也不管他諸多理由和藉口,強行給帶走了。
葬禮結束,但是聖彼得廣場上,還有大量的虔誠信徒沒有離去,繼續打地鋪苦守在原地,等候明天的教皇選舉結果……下午,教廷樞機再次齊聚教堂,因為新教皇選舉前怕有人不清楚選舉狀況,所以有必要進行兩場講道。一次是現在,一次是進入選舉地點後。
首席主教亨利登上了講臺,親自對大家講道,說目前教廷合乎選舉和被選舉條件的樞機,總共有一百一十八位……其實也就是告訴大家目前教廷的狀況,大家需要一個什麼樣的教皇。當然,也不妨順帶夾點私貨。
能登臺講道本來就是一件佔便宜的事情,亨利言語中的自傾姓比較明顯,仔細聽的話,會從他的話中發現他就是那個比較適合當教皇的人,顯然希望大家能選他。
然而大家又不是傻子,你說選你就選你?這就要看講道人的口才了,看能不能打動大家。
實際上只要是教廷的信徒,哪怕是一個普通訊徒,都有被選舉為教皇的資格,然而這種情況不可能出現。如果真的出現了,那合議庭就會一路將其突擊提拔成主教,然後晉升教皇。
有點垂頭喪氣的阿加西和林子閒坐在一起,被林子閒給賴上了,跑都跑不掉。其實林子閒也不想討人嫌,但是一些聽不懂的地方需要拉個熟人來解惑,於是阿加西有些無奈地和他低聲交頭接耳,鬧得兩人關係很好一樣。
講道結束後,樞機居住點顯得有點熱鬧,不少人忙碌了起來,開始串門子,拉關係。雖然大家見面的話都說得含蓄,不過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