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樹枝刺穿了右腿,現在走路還有些瘸呢。”
“可派人調查他的身世?”
“世子妃讓陸統領專門跑了一趟江北,核實了他的身份,王妃也知道此事,留他在王府,也是王妃准許的。”見齊方岑似乎很在意此事,蘭香忍不住為伊華然說好話。
“知道了,你去忙吧。”
蘭香猶豫了一瞬,道:“世子,世子妃真的很好!她對王爺王妃十分孝順,若不是世子妃的陪伴,王妃不可能那麼快振作起來。還有,世子妃對府裡的下人也很和善,從不責罰打罵。您只要和世子妃相處久了,一定會喜歡上她!”
齊方岑不置可否地看著她,“這是世子妃教你說的?”
“不是,這是奴婢的心裡話。”蘭香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世子妃方才吩咐奴婢收拾東廂房,世子妃說世子對她不喜,為了讓世子安心養病,她要搬去東廂房。世子剛回來,世子妃便搬出正房,這若是傳出去,世子妃該如何自處。可明知是這樣,世子妃還處處想著世子,足見她對您的情誼。”
“她果真如此說的?”
“千真萬確!”蘭香重重地點了點頭,“世子,您之前對這場婚約十分滿意,如今得償所願娶了世子妃,為何如今又突然改變了態度?”
齊方岑沒有回答,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推我過去。”
蘭香聞言心中一喜,叫來一個小丫鬟,將手中的托盤遞過去,隨即推著齊方岑往亭子裡去。
伊華然朝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見他們是朝著這邊過來,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餘明磊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以為他是心有不安,小聲安慰道:“世子妃放心,草民會幫您度過難關。”
“好。”伊華然強笑地點點頭,佯裝緊張地深吸一口氣,起身看著他們過來的方向,餘明磊就躬身站在他身邊。
亭子外有臺階,輪椅推不上去,蘭香便招呼來小廝,將齊方岑抬上去。伊華然站在一旁,杏眼中滿是關切和擔心,卻又畏縮著不敢上前。直到齊方岑進了亭子,伊華然才上前福了福身,道:“華然見過世子。”
餘明磊也隨之行禮道:“草民見過世子。”
“免禮。”齊方岑淡淡地應了一聲。
“謝世子。”餘明磊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齊方岑的雙腿。
離得近了,齊方岑看清了餘明磊臉上的刺字,眉頭微微蹙起,徑直說道:“你是囚犯?”
餘明磊心裡一緊,道:“回世子,草民已刑滿釋放。”
齊方岑徑直問道:“犯了何事?”
“回世子,草民本是個大夫,行醫時被誣陷開錯藥致死人命,坐了三年牢。”
伊華然唯恐齊方岑因此趕走餘明磊,便出聲說道:“世子,華然派人查過,餘大夫的案子確實疑點重重。”
“哦,如何疑點重重?”齊方岑看向伊華然。
伊華然見他看過來,急忙垂下了頭,像只受了驚的兔子,與之前洋溢著明媚笑臉的他,判若兩人。
齊方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重複道:“世子妃不妨說來聽聽。”
伊華然佯裝緊張地深吸一口氣,快速地看了一眼齊方岑,又移開視線,道:“命案發生後,餘大夫要求仵作驗屍,可原告堅決不肯,這是疑點一。後來,知縣做主讓別的大夫檢視他開的藥,說其中一位藥抓錯了,導致病人服藥後死亡。之後知縣便不顧他喊冤,著急結了案,這是疑點二。”
有關案子的事,伊華然從未問過,餘明磊原以為他只是派人核實了自己的情況,沒想到他竟能說出這番話。餘明磊心中突然湧現一股被認同感,越發堅定要幫他的決心。
齊方岑聞言反駁道:“原告不肯讓仵作驗屍,是不想親人在死後,還落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