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是真真的小別勝新婚,擁抱著彼此,倍加珍惜,慢慢地才平復了心
情。
李承之稍稍鬆開手臂,從chuáng頭取了帕子替她拭去淚水,金秀yù經過淚水洗滌
的眼睛分外明亮,汪汪地看著他,嘴chún因被牙齒咬過,顯得特別紅嫩。
李承之拿手一擰她的鼻子:“哪來這許多眼淚,真個是水做的不成?”
這個習慣xìng的小動作,讓金秀yù又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和鼻頭。
“莫哭莫哭,我回來了,你該笑才是。”
金秀yù紅著眼睛鼓著臉道:“不許再有下一次!”
李承之摟著她哄道:“好,再沒有下一次。”
金秀yù咬了咬下chún,後知後覺,自個兒方才哭的動靜可不小,丫頭們雖然沒
進內室,但是以真兒和chūn雲的jīng靈程度,那huā兒跟著她們也沒少學壞,說不定早
就聽得一清二楚,正在外頭咬耳朵笑話她呢。
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由自主泛起一陣微紅,將頭埋在了李承之xiōng前。
這會兒李承之卻反過來怪責了。
“我都聽丫頭們說了,你跟著nǎinǎi在城mén口同官兵們爭執,竟然暈倒,險些
小產。”
他一提這事兒,金秀yù心頭一跳,暗叫不妙。
果然李承之硬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蹙眉凝目板著臉道:“你如此不愛惜自己,
是要疼死我,還是要氣死我!”
金秀yù扁了嘴,沒說話。
“真兒、chūn雲這幾個丫頭,也該受罰,竟然由著你這般胡鬧,越來越不像話
了!”
話音未落,mén外頭就響起真兒和chūn雲的聲音,一個高叫“奴婢冤枉”,一個
又高叫“主子有命,奴才哪裡敢違抗”。
李承之立刻拉下臉來,聲音也跟著低沉:“你們幾個愈發放肆,幾時有偷聽
主子說話的規矩!”
他一生氣,語氣便冰冷生硬,真兒和chūn雲都是跟在身邊久了的,知道他的脾
氣,這會兒聽了,也猜不出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總之是不敢再說二句話了。
金秀yù輕輕扯了李承之的衣角,小聲道:“做什麼嚇人。”
李承之板著臉道:“還不是你寵壞了她們,一個兩個都沒大沒小起來,日後
有不服你管教的時候。”
金秀yù撅起了嘴道:“你不在時,多虧她們幾個勸慰我,個個都是提心吊膽
費心費力,生怕我傷心難過,又怕我傷了身體動了胎氣,事事都要想周全。你不
誇她們有功倒也罷了,還教訓起人來,就不怕寒了她們幾個的心?”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賞罰分明,方為馭下之道。”
金秀yù撇著嘴:“這會子在家,你那一套生意經還是留著對外頭人說教去。”
她一面說著,一面將他推開遠遠的,倒頭往枕上躺去。
也是兩人重逢的感動已經過去,這會子又恢復到平時的生活狀態中了。
李承之哪裡不曉得這是她又使起了小xìng兒。本來真兒、chūn雲等幾個丫頭,忠
心耿耿無微不至,他都是看在眼裡,既欣慰,也十分地歡喜。不過是因著男主人
的身份,總要敲打敲打,省的幾人仗著主子寵愛翹了尾巴。
他見妻子不理他,自然知道這會兒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得又聞聲軟語地哄
了。
金秀yù其實倒不是使小xìng兒,她是因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