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頭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那將軍府是多氣派的人家,老將軍和阿東師傅倒是對他好,底下的奴才指不定就有那踩低攀高欺負他呢,誰說的準呢。”
她絮絮叨叨,還是埋怨金沐生不該一聲不吭地跑了。
“你這老孃們兒,叨叨叨,叨叨叨,能把人叨叨回來麼?年輕人吃苦頭怕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有那功夫,倒不如替他多念幾聲佛,保保平安。”
金老六把眼睛一瞪,嘴巴一張,金林氏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順著他手指看了一眼龕上的的yù觀音,這還是李老fù人給送的呢。
金秀yù就是為著送信而來,順便看看父親母親這兩位老人,同造福李承之在家用了一頓午飯,午後又同父母聊了幾句閒話。
她剛懷孕的時候,李府就已經派人給金家報過喜了,但是金老六感染風寒,金林氏一是撂不開手,二是不願過了病氣,因此沒有上李府看望nv兒。如今nv婿送nv兒回孃家來,她自然少不得又得嘮叨叮囑一回。這些個話,金秀yù早就中李老夫人那裡聽過一遍,這會兒金林氏也是老調重彈,不過到底是長輩的心意,她也不敢不聽。
金林氏囑咐著囑咐著,便將李承之也給帶上了。也是因著這nv婿好說話,不似比人家nv婿那般跟個嬌客似的。她也就隨xìng了。李承之確實是好xìng兒,不嫌她嘮叨煩,也靜靜地聽著。
只是小夫妻兩個到底也只是做做樣子,金林氏說起來沒完沒了,他們可沒耐心聽上一個下午,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便坐不住,起身告辭了。
離了金yù巷,過了豆腐坊坊mén,金秀yù在車中隔著窗子,見就為的東市大街上,商鋪似乎又多了一些,自己都沒察覺臉上流1ù出一種就為的親切來。
馬車漸漸停了。她轉過頭來,茫然道:“怎麼停了?”
李承之握了她的手,笑眯眯道:“母親剛才不是說麼,孕fù不可久坐,得時常走一走。難得出來一回,坐車裡有什麼意思,倒不如下車去,逛逛這東市大街。”
金秀yù知道他是諒解自個兒的心思,自然史覺著甜蜜貼心的,哪裡會有不依。小夫妻兩個下了車,手挽著手。真兒和net雲跟著,吩咐馬車到前頭去等,除車伕外,其餘小廝都跟在後頭。
金秀yù原本還不好意思,見大街之上,也有挽著手的年輕夫妻,這才想起這裡並不是禮教森嚴的宋明清,方安下心來。
一路慢慢逛過去,東市大街也不算長,卻喚起了金秀yù許多的回憶。
離開這裡不過才三個月呢!金秀yù的感嘆,很快就叫各種新鮮的回憶給沖淡了。她一會兒指著這家的燒餅,說是淮安老字號,最香最酥的;一會兒又子了那家的脂粉,說是賣粉的老婆子慣會哄客人,許多大姑娘小媳fù都在她這裡忍痛hua了大銀子;一會兒又子了那家的酒樓,說是裡頭的菜sè遠遠比不上一品樓,就是跑堂小二最是機靈,說話著實招人喜歡。
李承之由著她指指點點,不時配合著1ù出笑容和驚歎,見她小臉上紅撲撲的,甚是嬌yan,笑容也顯著比平日裡輕鬆多了。想著這小妮子原本是多麼的純真客人,如今因著管家慢慢變得世故老練起來,實在不時她所喜。今兒也是難得見到她能有這般的光彩照人,心裡頭打定主意,往後可得多帶她出來走動走動。不過
他看了一眼正仰頭張望的小妻子那扁平的肚皮,暗歎恐怕近段時間是不成的了。
一行人走著走著,沒幾步路就到了路口,真兒原本是吩咐車伕在路口等候的,古人哦按隔著人群就望見了李家馬車那石青sè的車蓋。
雖說路不長,但到底都是惦著金秀yù那雙身子,不願她勞累的,看見了馬車,都是眼前一亮。
但下一刻,眾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