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叫你給趕出mén去了?”
金林氏壓著聲音,神神秘秘地問了一句,金秀yù不由皺起眉頭來。
“她是犯了事兒,受了家規處置,送到家廟裡頭清修去了。怎的說是我趕走了她?”
金林氏指了指mén外道:“還不是那些個舌頭長瘡的婆娘們1uan傳,說是李家大少nainai肚量狹小,見不得小妾受寵,使了法子將她給趕出mén去了,好大一個妒名。”
金秀yù有些慍怒,埋怨道:“嘴長在人家臉上,咱們管不著。娘怎麼也信了她們?”
金林氏忙正sè道:“我哪裡能信,你是我肚子裡掉出來的,怎麼個秉xìng我能不清楚!只不過……”
她回頭看了一眼李承之,見他跟金老六正說得高興,料不曾注意這邊,便捏緊了嗓子說道。
“你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不可,姑爺他就沒生出旁的心思去?”
金秀yù頓時臊紅了臉,深覺母親粗魯,皺眉道:“娘,你怎麼說話還是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我幾十歲的人了,話粗理不粗,那些個大戶人家不都是這樣。做妻子的懷著身子,還得想著丈夫沒個人貼心,還得給納個姨娘。你們府裡又是怎麼說?老太太可有話?是從外頭納一個,還是在丫頭中間提拔?”
金秀yù瞧著她問話的模樣,不像是擔心,倒像是聽新聞。
“要我說,外頭人不好,還得是家裡的知根知底。要從丫頭中間提拔,你身邊也就真兒和net雲兩個。真兒雖然看著也忠心,到底不是從前就跟著你的,況且她太聰明瞭些。倒不如net雲,她是家帶過去的,自然跟你一條心,又沒什麼心眼兒,使不得壞,最好管教了。”
金林氏兀自算的jīng明,金秀yù倒忍不住想提醒她一句,net雲雖說是孃家帶過去的,但她本身就是李承之買下來的,在金家也不過待了那麼幾天,不比真兒的時間長呢。
她將臉一冷,說道:“娘,你就那麼盼著你nv婿納妾呢?”
這句話聲音有些大了,金老六和李承之都聽見,不由停下了談話,望著這邊。
金林氏臉上頓時有些下不來,訕訕笑道:“什麼話呢,咱們不是在說城裡的新聞麼,那些個大戶人家的事情,我怎麼曉得。”
她嘿嘿笑著,胡1uan搪塞,金秀yù也不戳破她,只從袖筒裡拿出一隻信封,對金老六道:“今兒早上就聽到喜鵲叫,我原以為是什麼喜事兒,原來竟是沐生的家信到了。”
金老六和金林氏頓時都是一喜。
net雲拿了信封,遞到金老六手裡,他忙不迭地拆開。
信紙只有薄薄一張,金老六卻反覆看了好幾遍。
話其實也沒幾句,沐生無非就是將京裡過年前的景象說了一通,又說自個兒在將軍府一切安好,爾盛將軍和他師父爾辰東都對他極好的,請爹媽放心,等著他建功立業之後衣錦還鄉云云。
金老六哼了一聲道:“屁大的孩子,等你建功立業,那得到猴年馬月!”
說罷,將信紙拍在桌上,金林氏一把搶過來,拿在手裡看了半天,一個字兒也不認得,便急問道:“沐生在信裡都說的什麼?”
金老六擺擺手道:“沒什麼事兒,報平安罷了,叫豆兒念給你聽。”
金林氏忙將信放到金秀yù手裡,於是金秀yù便將信上所述唸了一遍給她聽。她這才心滿意足,將信紙仔細地摺好放回信封裡,珍而重之地塞進袖筒裡。
每回金秀yù回孃家,做飯打點這些個事情,都用不著金林氏親力親為,真兒和net雲自會領著小丫頭辦妥,今兒也不例外。
吃過了午飯,小夫妻兩個跟著金老六去走訪了幾家遠親近鄰,都是平常百姓家,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