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獄長簡單換了件半袖警服上裝,洗了洗頭髮,重新梳好,在幾個幹警保護下,前呼後擁回到了現場。
先是抱歉地向龍江和王迪點點頭,緊接著頤指氣使指著屍體道:
“為什麼不去急救?幹看著能把人看活?”
胖子醫生扭頭見主管副監獄長不說話,意味深長看著他,只好嘆了口氣,硬著頭皮道:
“領導,人沒了呼吸,瞳孔擴撒,心音也聽不到,他死了。”
監獄長暴怒,訓斥胖子:“死了?我特麼不知道死了?到底怎麼死的,為什麼好好的,人就死了,誰能告訴我?”
胖子囁嚅著:“可能是血管瘤爆裂吧。”
“爆裂?血管爆裂會死人?我不要什麼可能,我要結論,哪有那麼多可能?”監獄長愈發生氣,激動地揮著胖乎乎的大手,表情激昂訓著胖子。
胖子哀嘆,說啥噴啥,領導嘴大,你說罷,偷瞅了眼副獄長,見老傢伙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老神在在,他只好垂頭肅立,做痛悔狀。
簡獄長罵夠了,歇了口氣,摸了摸油光的大背頭,語重心長道:“同志們,我們是省模範監獄,各項考核指標都走在全省前列,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一定好好調查,班子馬上開會,研究如何善後。”
說完抱歉地向龍江和王迪笑笑:“兩位,發生了緊急情況,我們先內部處理一下,有關後勤保障我剛剛談了六點,等明天還有時間,咱們再談,行不?”
龍江王迪互相看了看,同時點頭。
送龍江回家的路上,王迪警官看著龍江側臉,幾次欲言又止。
“王大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見王迪遲疑著,開著車穿梭在柳原下班滾滾車流中,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龍江笑了。
難怪王迪懷疑,遇到一個死刑,龍江死乞白賴做工作要親手殺人,碰到一個審訊的,偏偏剛審完就死了,這一切也太古怪了吧。
放誰身上都得犯尋思。
“王大哥,你相信這世界裡,有很多奇怪的事和奇怪的人嗎?”
王迪點了點頭,知趣道:“你說特意功能?我相信,我哥哥從小就能耳朵認字,可惜後來長大不行了,功能退化了,可畢竟我親眼見過。所以我信。”
龍江考慮到王迪是高殿虎重要的親信,有些事情彼此適當坦誠點好些,畢竟還有8個任務目標沒找到呢。
“王大哥,你把車靠邊停,我和你說點事兒。”
王迪把方向一打,警車徑直進了一家快捷酒店,停到了門口。
龍江正要說話,一個酒店保安飛快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對著警車敬禮。
“沒事。”王迪搖下車窗,隨便揮揮手道。
保安笑容愈加熱情:“警官你好,我家守法經營,證照齊全,最近也沒發現可疑的人和事。嘿嘿,嘿嘿。”
說話間,一輛計程車打著轉向進了酒店,剛要停下,又迅速加油開走了。
龍江隱隱約約的見裡面坐了一個傢伙,左摟右抱二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這傢伙頭上散發著邪惡的黑色數字條,大約幾萬的樣子,可惜車速太快,沒看清就開走了,拐進了滾滾車流,很快不見了蹤影。
保安表情巨尷尬。
“走吧,走吧。”王迪彷彿沒看到一樣,愈加不耐煩,剛要關車窗,保安大喜,樂顛顛扔進一條煙,點頭哈腰地走了。
“這幫傢伙,裡面不是嫖就的賭,肯定沒幹好事。”王迪見龍江沒說什麼,解釋著:
“我在基層當過3年民警,對於這種大錯不幹,小錯不斷的傢伙也無可奈何。說犯法吧,進去肯定找不到證據,說合法吧,肯定不是,走得都是中間灰色地帶。”
龍江並沒聽清王迪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