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血腥無比的散落一地,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扎進清亮的小溪中的那半截屍體,腿部仍舊慢慢抽搐著,屍體頸間汩汩黑血瞬間染紅了溪水,場景讓人驚駭莫名。
看到這幅情景,現場所有人,彷彿被集體點穴一般,都瞪大了眼珠,拼命地吸氣,彷彿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眾目睽睽下,那個武力值超高,人高馬大,彷彿一頭史前黑熊一樣,剛剛踩著大黑的腦袋,囂張挑釁,楊言一統黑島的傢伙,難道就這麼莫名其妙丟了腦袋?
事情發生的太快,雙方陣營中的大部分人,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暴熊到底如何被放倒的!
更為詭異的是,對手明明是個癱子,是個外表看著虛弱無比的癱子,在黑島語言中,根本沒有殘疾人這個詞語。
因為食物緊張的需要,全部能吃的東西,都已經進了飢腸轆轆的肚子,好人尚且難以活命,何況肢體不全的殘疾人?
這個外表不堪的黑臉殘疾小子,居然無聲無息地秒殺了暴熊!
這個結果,實在太出乎人們意料了。足足有幾秒鐘,無論南山還是北山的戰士,都呆呆地張大著嘴巴,露出滿臉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北山氣勢洶洶前來的土著們,憧憬著瓜分南山,獨霸黑島的美夢,被龍江隨便揮手,輕輕擊碎,伴著暴熊爆頭,而徹底破裂。
不少人呆呆地握著手裡的刀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矇頭轉向,瞬間都傻眼了。
再看南山的戰士們,剛剛經歷了大黑被打殘,窩棚被燒掉,後退道路也被一幫北上土著們統統堵死,馬上就要淪為奴隸的局面,忽然因為對方頭領被殺,而大力扭轉過來。
全體戰士眼中,都立刻放射出了狂喜的光芒,看向龍江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崇拜和尊敬。
看那副樣子,恨不得馬上就要過來親吻龍江的腳趾,不過攝於龍江的武力,他們都不敢過來,只是露出了無比激動的神色。
龍江身後的老扎克,再也忍不住心情大起大落的節奏,腿腳一軟,卻是再也蹲不住了,一個跟頭倒在擔架面前,頭皮碰到地面,發出了咕咚的一聲,低著頭,半跪著,卻是歡喜的昏了過去。
看那樣子,就好像老扎克搶著磕頭一般,龍江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見此情景,禽滑離神情一動,猛然從龍江肩膀處探出頭來,低聲朝六名目瞪口呆的護衛吩咐道:
“快把龍江老師扶起來!”
護衛如夢方醒,七手八腳,迅速將龍江扶起,腳步虛點著地面,“站立”而起。
就見禽滑離大師咳嗽一聲,長身而起,站到了龍江右側,高聲喝道:
“大黑已殘,暴熊已死,爾等愚昧民眾,還等什麼,還不速速過來,放下武器,投奔黑島之主龍江,遲上一步,爾等下場如此!”
說罷,禽滑離手指暴熊屍體,怒目圓睜,眨也不眨地望著現場眾人。
南山戰士頓時大喜,歡呼一聲,紛紛扔掉手中刀棍械具,呼啦啦跪倒一片,口中大呼:“見過黑島之主!”
禽滑離手指離開了暴熊的屍體,指著北山戰士,暴喝一聲:“還不跪下!”
身後六名護衛齊齊高喝:“跪下!跪下!”
南山戰士盡皆鼓譟,抬頭高呼“跪下,跪下!”
北山土著們傻眼了,先是距離近的,扔了手裡的刀槍,跪倒在地,緊接著一個,二個,彷彿傳染病一般,不到一會功夫,在全場跪下的呼喝聲中,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僅僅剩下幾個對暴熊死忠的傢伙,仍舊緊緊握著武器,不肯投降。
“你們幾個想死嗎?”禽滑離高喊:“老師,讓我替你殺掉他們!”
龍江淡然一笑,舉手道:“不用!”
剛才暴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