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rdo;對於蔣介石的兒子蔣經國,1937年自蘇聯歸來,陳佈雷早有接觸,印象頗好,在武漢期間對蔣經國更有好感,1月13日日記記:&ldo;八時起閱經國兄所著《歐遊十三年》一書,蓋書體例新穎,用每年均選擇一日之日日記彙編而成,其生活豐富,經歷艱困,而始終樂觀,足證其意志之堅定,文字亦流暢通達,殊為佳著……&rdo;,1月22日日記中又記:&ldo;……經國兄來談,一種活潑精進氣象,令人感動,其見解亦多從實地經歷而來,有極精到處,唯對於推動民眾之方法,則頗覺其觀點太偏,未能瞭解中國社會問題之真相也……&rdo;蔣經國後來到贛南去當專員,大刀闊斧搞改革了,陳佈雷對蔣經國總的是讚賞的。
陳佈雷其實心裡還是很矛盾的,1月31日日記:&ldo;今日為廢曆元旦,自茲餘乃四十九歲矣,老之將至,志業無稱,奈何奈何……&rdo;,令人奇怪的是在2月26日陳佈雷有一詳記,看來是對以前幾十年記錄之綜述,謂:&ldo;此冊為餘二十七年之生活記錄,其時餘腦病益深,時時失眠,時時於初醒時或臨睡時作囈語,又時時於夢內與人討論極複雜之問題,或處理極複雜困難之問題,或處理極緊迫重要之事件,或起草極難動筆之文字,往往大叫頭痛而醒,醒而思之,並無此事,並不需作此文,然夢中則迫促嚴重極矣。如是幾日以為常,餘之神經受傷如是深重,一時又決無法脫離工作(蓋義不可,情理亦不可也),天天感到責任未盡,應見應訪之賓客均不及見不及訪,應做之工作未做完未做好,對僚屬不能督促不能安排,對介公未盡輔佐之職務,如其所想像希望於餘者,因之靈魂不安,心裡苦痛,長此以往,必成往易之疾無疑。此種致病之原,皆因體力太壞,治事能力本差,又拙於肆應,怯於交際,心太切直,習慣太隨便,看事太認真,忍耐力與豁達度均不夠,如此而置之於政治紛擾之場,憂患叢集之地,幾何其不左支右絀,如坐針氈者,一日不得安者也,一日猶然,況十年乎,後之覽者,庶知而哀之。&rdo;陳佈雷這段自白真是透徹極了,在當時寫在日記中,是心靈的獨白,是不會給人看的,難道他自己知道幾十年之後&ldo;後之覽者,庶知而哀之&rdo;嗎?真真奇哉!還有一點令人不明者,在&ldo;七月份之回溯&rdo;一段日記中最末有幾句話&ldo;此一月中有一事足以特記者,即某次對外談話稿,竟以直言諍諫得以中止甚感領袖之偉大也,&rdo;這就是說陳佈雷給蔣介石進諫,蔣介石居然也聽進去了,不知是哪一篇談話,日記中未記,所以陳佈雷興奮,記下&ldo;此一月中有一事足以特記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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