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韞只是笑了笑,謝衡的承諾並未放在心上,對感情之事,她實在沒有安全感,可他這般冷傲的人能說給她聽,定也是真心話。
這一點,顧韞到是從來沒有質疑過。
一行人往西南去,一連半個月都是白天趕路,晚上住驛站或者露營,不趕路時顧韞便與母親和文哥在一起,謝衡讓幕僚教文哥唸書,文哥每晚都要背書給她聽。
鍾氏如今笑的多了,顧韞這幾天看母親都在燈下做針線,原也沒有細看,按理說半個月了總該做完了,結果母親似仍舊有很多針線要做。
“阿孃要做的什麼?實在多的話女兒幫你。”
“不用不用,是我給未來的外孫外孫女做的,提前準備上。”
顧韞先是不懂,後想通了臉也熱了起來,“阿孃想的也太早了。”
不過轉念一想,前世她與謝衡歡愉那兩個月就懷上了,如今這半個月雖在趕路,可每到晚上謝衡也沒歇著,或許真有可能懷上。
紀媽媽在一旁幫著捋線,“娘子的月事就在這個月底,若是不來,許就懷上了。”
娘子與二爺感情好,她是看在眼裡的,也為娘子高興。
顧韞這次也故不上害羞了,“那我要不要也和你們做一些?”
她這一問,到是把兩人問愣住了,片刻的靜謐之後,兩人笑出聲來。
顧韞羞的起身回自己屋了,謝衡正在看信,身邊站著盧植,她一進來,盧植叫了一聲夫人便退出去了。
謝衡一手拿信一手招她到身邊,將人攬進懷裡,“臉怎麼這麼紅?”
顧韞捂著臉,“有紅嗎?”
“難不成是揹著我偷了許多辣椒,只為晚上不讓我親?”
顧韞被他調侃,用手錘他,“胡說什麼,越發沒正形了。”
謝衡只是低低的笑。
屋外盧植聽到主子笑,打了個冷戰,實在是看主子冷臉看習慣了,如今主子一笑,總覺得背後發寒。
“只怕表姑娘一來,主子就笑不出來了。”盧諶從窗戶跳進來。
盧植掃了兄長一眼,“為什麼?”
“表姑娘當年可是與主子有過指腹為婚的親事的,如今二爺卻背棄承諾娶了夫人,表姑娘是過來要名分的,你說呢?”
“哪裡來的表姑娘,我可不認得。”盧植憤憤道。
盧諶看著弟弟的傻樣笑了,“別說傻人有傻福,日後表姑娘來了,你在主子面前便這副態度,主子也不會牽怒到你身上。”
“大哥,那個表姑娘以前不來,偏偏現在又認主子做什麼?”
盧諶嚴肅道,“主子是要成大事之人,只得與那邊聯絡,你不要壞了主子的大事。”
“我知道了。”
盧諶看著弟弟這副樣子,還是不放心,又叮囑幾句才回到房頂去警衛。
次日,一行人繼續趕路,中午路過一個驛站,按以往的行程是不會停的,可今日卻停了下來。
謝衡慢慢睜開眼,“到了,咱們下去吧。”
“沒趕多久路怎麼就歇了?我沒事的。”
“這邊有個親戚,因從小失孤,前幾日聯絡上了,如今約好一同隨咱們去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