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
“窗戶還開著,會有人看到。”
男人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顧韞急的想逃,反而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狠狠嵌住細腰,將她禁錮住,她被強迫的一次次承受他的掠奪。
顧韞猛的睜開眼,四周昏暗,繡過外面窗紙射進來的光,隱隱能看清屋中擺設。
鼻間更沒有那股清冷氣息。
顧韞怕驚到紀媽媽,輕輕吐出一口氣,不想昨日在山上看到蕭鴻飛死,到是讓她又夢到了前世。
這還是重生回來之後,她第一次夢到前世與謝衡之間的種種。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一直到天亮,顧韞也沒有再睡。
紀媽媽起來做飯,她便起來做女紅,昨日雖然只小半日,也繡了一雙鞋面出來,顧韞想著今日去繡莊先換了錢財,不然他們三個真要捱餓了。
而且趁著戰亂還沒有爆發前,要多存些糧食才行。
心裡藏著事,一直到坐上牛車往縣裡去,顧韞也都心不在焉的。
進縣城後,她沒多耽誤,直接去了繡莊,將缺的色線說了,最後又把繡好的一雙鞋面拿出來,掌事娘子也知道她家情況,沒多問直接把工錢付給她。
站在街頭,顧韞摸著衣袖裡的五文錢,才往百寶閣走去。
這次她一進去,就見到了忠叔。
忠叔笑臉相迎,“小娘子咱們又見面了。”
顧韞想到上次她騙了忠叔,還得了兩包點心,神色間有些不自然的福了福身,隨後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和一塊玉佩。
“昨日遇到一男子,他彌留之際讓我把這兩件東西送到百寶閣來。”
忠叔看了眼信和玉佩,沒有接,立馬嚴肅起來,“此事事關重大,大娘子請移步後院說話。”
大堂裡確實人來人往,也不好細說。
忠叔又挑起了後院門的門簾,她抬腿走進去。
百寶閣後院方方正正,是標準的四合院。
院裡挺立著一根大榆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樹幹粗的要四五個人才能合抱住。
院子很安靜,身後也沒有聲音。
顧韞也不知為何腦子裡有一絲危險的氣息閃過。
她本能的轉身,果真沒有看到忠叔的身影,便是大門也被關上,若大的院子裡安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心跳聲。
是謝衡。
一定是他安排的。
前世兩人私下裡的那點事能瞞的那麼好,足見謝衡的手段有多厲害。
想到這人還隱在暗處裡打量她,或者說從那天她送荷包就已經盯上她,顧韞便一陣心驚。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韞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知道那男人在等著她自己送上門,今日她是入了虎口,可送不送上門不是他能決定的。
心裡憋了狠,顧韞走到門處的長廊坐下,就是不往裡走。
暗處盧植看的眉頭直皺,又撇到主子在淡定的煮茶,既然主子都不急,他又垂下頭。
淡淡的茶葉慢慢飄散在院子裡,雖屋簷下避風,可到底是冬月,顧韞又不想認輸,即便是雙腿凍的有些木了也不想展露出來,仍舊安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