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郎情妾意。
“謝公子在笑什麼?”吳墨婉輕笑問。
謝衡斂住笑容,“我在想每年祈福節,上元縣是最熱鬧的,有為家中長輩長壽祈福,也有為尋好良緣祈福,更少痴男念女在這一日藉機相會。”
吳墨婉雖羞澀,卻是認真點頭,“南朝民風開放,老祖宗常說她年輕時還是搶了祖父,直到生下父親,祖父才安心下來。”
“老夫人與老太爺感情伉儷,南朝人上下誰人不知。”
吳墨婉看謝衡一眼,又快速移開,“哪有女子不想有個心中有她的夫君。”
“琴棋書畫,婉轉輕楊,吳娘子名子由來,如此有才華之人,何愁沒有傾心之人。”
男未婚女未嫁,又同乘一車,坐在狹小空間,談男女情感之事,對吳墨婉這樣的大家閨秀來說,已是破天荒頭一例。
南朝民風雖開放,吳家卻是將女子仿前朝當大家閨秀來養。
南朝人誰人不知吳相國府的娘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閨秀。
今日吳墨婉之舉已是出挑,男子雖是聰明,定會知曉她心意。
吳墨婉嬌嬌一笑,羞紅臉低下頭。
她心跳跳的厲害。
在金陵時雖沒見過謝府二公子,卻也從閨中女子口中得知謝家玉面小郎君的名號。
今日得見,只一眼,她整顆心便陷了進去。
她是家中獨女,在親事上母親也曾說過,並不求家勢,只要她看中便可。
謝家自是可以的。
顧韞這邊與宋行去了宋家。
窄巷子盡頭,有一小門,正是宋家。
一進的院子,一側廂房做了廚房放雜物,正房東西屋住著母子二人。
顧韞到時,屋裡除了躺在炕上的宋母,還有一小娘子,眼睛大大的,看顧韞時眼珠還轉來轉去的,看著就機靈。
她脆聲喊宋行,“宋大哥,家裡來客人了?”
宋行道了聲,“秦家妹子。”
卻對炕上的宋母道,“阿孃,先生家的大妹妹來看你了。”
宋母先前一直在默默打量顧韞,得之顧韞是誰後,才有了笑容。
她偏瘦,目光卻極溫和,聲音也與人一般,“原來是大娘子,快坐吧。”
一邊又責怪兒子,“怎不讓人先遞個信,看看家中凌亂的樣子。”
顧韞叫了一聲嬸子,將點心放到炕上,又將要起來的宋母安撫住,“嬸子不必起來,宋師兄是我父親學生,說起來咱們也不是外人,你是長輩。”
宋母這才又坐回去。
她還不待開口,一旁的秦桃桃已搶了話,“原來小娘子便是宋大哥先生家的,難怪透著一身書香氣,大娘子這次過來難不成是祈福的?聽說宋大哥先生已經得了策試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