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幹勁。
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紀安猛的醒回神來。
他回身,一玄色華服男子站在他不遠處,居高臨下看著他。
冷眸似一眼就凍到人骨子裡。
紀安想到小廝的交代,心中一慌,雙手作揖,“實在被美景所吸引,不知不覺走到這,沒有經過主人允許,是紀某之過。”
低頭間,紀安的目光停在半空,落在男子手上把玩的荷包上,可不正是他弄丟的那個。
謝衡不知為何顧家的這個下人出現在此處,不過看到人的一瞬間,謝衡便有了打算,將衣袖裡的荷包掏,放在手裡慢慢擺弄。
如此醒目的動作,紀安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是謝衡刻意為之。
“公子認得我手上的荷包?”謝衡玩弄的問。
紀安低下頭,“紀某身無分文一窮二白,如何認得公子手上的荷包。覺得好看,便多看幾眼。”
到是個會鑽營的。
還以為他一身傲骨,原也不過是個阿諛奉承攀附之人。
謝衡眸冷,薄唇銜著抹笑,“你既喜歡,便拿去玩吧。”
“紀某不敢奪公子所愛。”紀安忙拒絕。
雖想不明白自己丟的荷包為何出現在對方身上,對方即能帶在身上,定是喜歡的,想到這樣低調又不是貴氣的莊子,那對方的身份紀安自是想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謝衡看出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懶得浪費時間,一句不語的轉身離去。
直到這時紀安才發現那華服公子身後竟還站著一護衛,護衛隱在黑暗裡,若不是公子離去,他竟一直也沒有注意到還有一人。
盧植冷著臉,“既是到莊子借住,便要守主人家的規矩不要亂走,方是君子所為。”
不理會紀安大驚失色的臉,盧植大步追上主子。
他心裡也鬧不明白,顧大娘子送人荷包怎麼還做成一樣的,主子多高傲又貴氣的人?
竟拿主子與紀安那種小白臉相提並論?
紀安這邊在原地並沒有站多久,先前離開的小廝便尋了回來,之口沒有問他有沒有亂走,紀安心中卻有不安。
暗想難不成他剛剛表現的不對?
躺在下人住的屋子,八九個下人擠在一鋪通長火炕上,紀安哪裡受過這等罪,和著衣服躺下,縮在角落裡,還在想著剛剛的事。
那貴公子是在提起荷包手,才變臉的。
荷包!
是了,顧韞只是農戶家的女子,能用什麼好布做出荷包來,他竟然還誇貴公子的荷包好,怕是落在對方的耳裡覺得是在嘲諷?
想到這裡,紀安越發後悔,暗暗有些惱怒顧韞,若是沒有那個荷包,也不會有今日這事。
他想的對也不對。
若沒有荷包,今日的牛車確實不會壞,他們也不會被‘引到’莊子上來。
這一切都是盧植暗下里做的手腳。
此時盧植因為猜主子心思,而被罰跪在院子裡。
回到正房之後,看著主子那張黑臉,盧植便自覺的在院中跪下。
一盞茶的功夫,盧植身上就積了厚厚一層雪。
窗被推開,一物件扔出來,落在盧植身前的雪地上。
“去告訴她,她珍視的東西,在別人眼裡廉價的一文不值。”
盧植撿起荷包,嘴角裂開,知主子是心疼他,“屬下這就給顧大娘子送去。”
下人住的偏院,顧韞和紀媽媽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廂房,屋裡還放了火盆,炕也燒的暖暖的。
顧韞身上的雪雖拍落,有些進屋之後化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溼,屋裡沒有外人,便脫下來放在炕上,哪知還沒有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叩門。
紀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