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給他繡過荷包,拿到他面前他隨手仍在桌上,說了一句醜。
那一晚他似因這荷包醜,在枕被之間沒少折騰她,天近將亮才放過她。
次日她起來時又急著離開,也忘記將那荷包帶走,再過去時荷包早就不見了,她只當是被下人扔了去,便也沒有過問。
也正是這般,在做荷包時,顧韞才沒多想,一個給了紀媽媽,紀媽媽轉贈給了紀安,她也沒有多說。
結果偏就巧,今天撞到謝衡的莊子上,還被這小心眼的男人看到了。
謝衡見她難得還有心虛的時候,到是也沒那麼倔強,是知道錯了,心中的盛怒才隱隱壓下去。
他面上不顯,緩聲道,“聽你這麼說,到是我的錯了?”
顧韞斂眉,下意識又解釋道,“做荷包的布料太過普通,做出來的荷包也與公子的衣袍不配”
後面的話顧韞說不下去了,謝衡在氣頭上,怕是她這句說完,他又會說她指責他嫌貧愛富。
對於眼前男人的性格,總是這般陰晴不定,顧韞實在琢磨不透。
謝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人低著頭看不到,只能看到一頭烏黑的亮發,片刻後,他才開口,“你說的到也不無道理,是我沒想到這些錯,怪你了。”
顧韞鬆了口氣,面上委婉的認錯,“也是小女想的不周到,怎能將送公子的禮物與他人一樣。”
帶著水波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謝衡心下莫名一笑,到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和個小女子計較個什麼勁。
心中鬱氣散開,謝衡不緊不慢的開口,“無妨,這些日後注意便可,到是你識人眼光還要放亮一些。”
謝衡雖還沒有弄明白她是如何知道蕭鴻飛的身份,又如何知道百寶閣是他的,這些時日見她還算老實,才提點她一句。
顧韞坐立不安,哪裡會去深想這些,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在屋子裡呆的久了,鼻子裡充滿了謝衡身上燻的冷香,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心中又覺得實在是倒黴,怎麼走到哪都能遇到謝衡。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顧韞身子便是一顫,哪裡還敢在心裡腹誹謝衡不好的話。
“天色不早,顧大娘子回去休息吧。”
顧韞如臨大赦,嘴角一扯只差露出抹大笑來,又怕表現的太明顯,又惹來對方不快,面上強繃著臉,規矩的福了福身子,才退出去。
回去仍舊由盧植送她,待回到休息的院子,顧韞對盧植道謝,盧植卻沒有走。
顧韞只見他大手一揮,身後竟走出一個小廝,手裡捧著四五匹布,遞到顧韞身前。
“大娘子,主子說這幾匹佈讓大娘子拿回去做荷包。”
顧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