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蓁這般沒有腦子,顧韞真不知前世她撞了什麼大運,竟然還一身好福氣。
帶著母親和文哥,三人進了廂房。
這時,宋母聽完院裡的動靜,又坐好,看到鍾氏母子三人進來,心下也忐忑不安。
先前她就知道顧韞的手段,原聽兒子說顧韞在家中一直不受待見,這也是她敢帶著兒子尋上門的原因,可是剛剛看到的可不是兒子說的那樣。
宋母知道這次來顧家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路上就已經在準備好了,所以除了剛剛顧韞一進來有絲緊張,之後也便沒了什麼感覺。
“宋嬸子和宋師兄是何時出的廣陵?廣陵被屠城,我聽到訊息後還挺擔心你們的,你們既是沒事便好了。”顧韞笑了笑,話峰一轉,“只是怎麼不見秦叔叔父女二人?”
宋母一直提著心就沒有放下,聽到顧韞這時主不提秦家父女,心下冷哼,果然年歲小沉不住氣。
面上,她哀哀嘆口氣,“到廣陵後,阿行就一直嚷嚷著說讓行哥給桃桃一封放妻書,原本當時就以為你秦叔不行了,這才應下的親事,既然他沒事,桃桃又是那樣的便由我做主給了桃桃放妻書。他們父女離開之後,也不知去了哪裡,在廣陵那邊我們也沒有熟悉的人,呆了幾日我說想著回都和縣,誰能想到出來不過兩天,廣陵就出事了。”
語罷,宋母歉意的看向鍾氏,“嫂子,這事也是我們家不對,原本來那日行哥就想說的,是我一直攔著不讓他說,他是個孝順的孩子,當時是我逼著他應下的,他被孝道壓著怎麼能反駁我,只能應下。”
“這孩子一直說事情已經發生,即便是和離了,也不應該再回來。”
“可是我想著這事總要當你們的面解釋清楚,誰知道來那日才知道阿韞並沒有說起這事。”
明明是宋家出爾反爾在先,被宋母這麼一說,宋行反而成了大義之人。
這樣大義之人,是受人吹捧的,如今人家主動和離放妻,又回過頭來,宋家再不認這門親事,那可就是宋家落人話柄了。
鍾氏雖是農家婦人,卻也聽明白了這點,臉色白了。
“這這怎麼行?你們已經毀婚再先,既然拜堂,何必還要何離?”
鍾氏性子懦弱,換作厲害的早就跳出來指著宋母的鼻子罵‘當你們是什麼樣的人家?人是你們想娶就娶的?’
偏鍾氏是個嘴笨的。
文哥握著拳頭卻突然爆發,直接向宋行撲去,“你們不把我姐姐當人,我和你們拼了。”
誰也沒想到小小的文哥會動手。
只是看小孩子衝過來,宋氏也沒在意,想著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力氣,卻不想腹部捱了文哥一拳,當場就弓腰直不起來了。
臉一剎那間退去血色,額角也蹦出汗來。
顧韞忙上前拉住文哥,鍾氏也嚇的低撥出聲。
“不許動手。”顧韞刮刮弟弟的鼻子。
她是知道弟弟有‘天生’神力,明明才幾歲,力氣卻大的像壯小夥子,顧韞也是前些日子才發現的,便一直讓文哥瞞著不讓他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