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卻不想沒等賴上對方,反而被回家的顧父撞到這一幕。
顧父為人清高,見女兒做此下等事,自然大怒。
鍾氏在丈夫面前一向溫順,生怕丈夫厭了,不敢接話,顧老太太更是將錯都推到顧韞身上。
顧韞百口莫辯,更心寒家人對她的薄涼。
顧家搬進縣城只將她一人留在鄉下,直到顧父一步步高昇,進金陵做官,她才被接進城,被許給一個七品武將做填房,最後被冷落在偏院孤苦死掉。
“阿韞。”鍾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是催她快點。
顧韞斂起思緒,推開廂房門走進去。
平日裡這是顧家父子溫書的地方,顧韞極少進來。
書房很簡陋,一張八仙桌靠窗而立,沒有火炕,只有木床。
抬眼就能看到木床上的男子。
男子平躺在就床上,吸呼平穩,明明不會醒來,可那張臉,仍舊讓顧韞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還好,今生他們不會再有糾葛。
深吸一口氣,顧韞走到書桌旁坐下來,她是答應進來,卻不會像前世一般。
只需要等著阿父回來便可,上輩子發生的事再也不會發生。
時間一點點過去,廂房裡並不暖和,連個取暖的火盆也沒有。
顧韞一會兒想起前世,一會兒又驚歎自己竟然重生了,目光又不時落在床踏的男子臉上。
對顧家他自稱姓書。
顧韞知道他不姓書,而姓謝。
謝衡。
未來的大都督謝袁之子,此時謝袁還沒有升官,是州領兵刺史。
謝衡沉睡中的臉,也掩飾不住那股薄涼的之感。
而本人也確實如此。
前世發生這樣的事,第二日便有人尋過來,謝衡便離開了顧家。
她與他之間的糾葛從她進金陵才開始。
申時三刻,顧家院子裡有了動靜。
一竄腳傳來,顧父的聲音也響起,“阿母今日可好?今日書齋老闆家裡有喜事,提前讓我回來,還給了一包點心。”
“夫君。”鍾氏面色發白接過點心。
顧父見她面色不好,神情一變,大步往正房走,“可是阿母不好?”
“夫君,阿母沒事。”
顧父停下來,見妻子神情慌亂,眼睛不時往廂房瞟,面色一沉,大步走過去。
“夫君,你聽我說”
這時,廂房門開啟,顧韞從裡面走出來。
面對父親的怒目,她神色自然不緊不慢道,“阿孃讓我給書公子送水,剛剛在廂房裡就聽到阿父回來了。”
鍾氏面上的慌色還沒有退去,又升起驚訝來。
衣衫整齊,人出來的也快。
這
顧父抿著唇,轉身往西屋走,“你跟我來。”
顧韞跟上去。
人才邁進西屋,顧父的怒聲便響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