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大抵相同。
平禁亞又出身鴛鴦蝴蝶派,在圈子裡一打聽就知道了,所以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真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林子軒頗為感慨。
他知道這些攻擊他的人無非是心生嫉妒,不願意看到新人出頭,來和他們搶飯碗。
這和當初《尋秦記》的遭遇何其相似。
然而,此時的林子軒已經不是剛回國的時候了,他手裡有自己的報紙和雜誌,有自己的喉舌,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
只要把《亂世佳人》刊載到報紙上,讀者自己就能分辨出和《桃花扇》的區別。
謠言不攻自破。
原本林子軒還擔心國內的讀者看不慣外國小說,可經過國內報紙的炒作,讀者對《亂世佳人》有了濃厚的興趣,這就是閱讀的基礎。
他還把在郵輪上寫的《笑傲江湖》和《尋秦記》的稿子交給了平禁亞。
平禁亞摩拳擦掌,終於可以大幹一番了。
在林子軒離開的這三個多月裡,永珍書局旗下的報紙和雜誌銷量都很低迷。
好在他費盡心力的拉來了一名叫做張痕水的小說家,寫了幾篇頗為出彩的言情小說,才勉強支撐下來。
這還是當初林子軒給他的一張紙。
上面寫著不少名字,有真名有筆名,讓他四處找找,把這些作者挖到永珍書局來。
平禁亞很是懷疑,這些名字在文壇上沒什麼名望,有些根本就沒聽說過,有些剛剛開始寫作,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潛力。
不過大老闆吩咐了,他也只好照做。
張痕水是鴛鴦蝴蝶派圈子裡的作家,只是名氣不大,寫過《青衫淚》和《南國相思譜》等小說,以描寫痴愛纏綿為主要內容。
他剛入文壇的時候有件趣事。
當時張痕水十九歲,在蘇州蒙藏墾牧學校上學,他試著寫了兩篇短篇小說投寄給上海商務印書館《小說月報》編輯部。
《小說月報》可是非常著名的文學雜誌,在上面發表文章的都是文壇名家,張痕水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投稿。
沒想到的是《小說月報》的編輯惲帖樵先生給他寫了回信,信上說:稿子很好,意思尤可欽佩,容緩選載。
這讓張痕水很高興,認為自己有寫作才華,從而堅定了自己的寫作之路。
然而有意思的是,他等啊等,一直等了好幾年,他的那兩篇小說都沒有在《小說月報》上刊載。
1919年,張痕水在蕪湖的《皖江報》任總編輯,除了編輯和新聞寫作工作以外,他同時新寫了一部長篇小說《南國相思譜》,初步展露了他的才華。
他後來前往北平發展。
他一家16口人,自從其父去世後,就全靠他一支筆維持生計,蕪湖雖好,畢竟還是養家更重要。
他本來抱著半工半讀的想法,不過到北京後,迫於生計,他一頭扎進新聞界,再也沒有餘暇想著讀書了。
平禁亞給張痕水寫了幾封言辭懇切的信件,又開出了千字五元的高價,這相當於文壇名家的稿酬了。
對此時為生計奔波的張痕水而言,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是雪中送炭的事情。
林子軒聽到此事,誇獎了平禁亞一番。
張痕水可是一顆搖錢樹,想想《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緣》,只要和他維繫好關係,不發生金錢上的糾紛,就不怕此人另投別家。
在文壇上講究知遇之恩或者提攜之恩。
如果有作者在一家雜誌發表作品出名了,那這家雜誌對這位作者就有知遇之恩,兩者的關係一般不會鬧僵。
作者有新作品會首先考慮這家雜誌,而雜誌也會對這位作者的作品進行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