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龐聰聰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工業發展不僅是帶來了便利與生產力,就如其他實踐者的實踐行動一樣,這個過程遠沒有那麼光彩亮麗。工業部門的建立,工業技術的發展,都要在黑暗中摸索出理論,而理論的實踐除了大量投資之外,其技術要點和安全規範,要付出大量鮮血作為代價。
發電機研究導致觸電身亡,煤制氣研究則要冒著煤氣中毒以及煤氣爆炸的危險。韋澤固然能夠提出理論,指出危險。可沒有親身經歷的時候,卻完全不知道為何從何而來,而且如何降臨。
“這還牽扯一個技術保密工作呢。”韋昌榮的視角與龐聰聰還是大大不同,他說出的卻是另一個角度的問題。
王明山聽完之後連連點頭,“是啊,我們前一段查洩密,發現英國人現在什麼都偷。不僅偷我們的軍事情報,還偷竊我們的技術情報。原來可真的沒想到我們的保密工作竟然漏洞百出。”
韋昌榮看著這兩位年輕的省級黨政yi把手,他忍不住笑了,“這些事情可不光是如此。英國人知道了我們的情報,如果他們的艦隊封鎖了我們到越南和暹羅的航線,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
王明山與龐聰聰一愣,他們都不是軍人出身,而且軍隊的事情上有軍委,下有軍區,根本輪不到他們管,所以對此的考慮也向來不多。
韋昌榮正色說道:“如果鴻基煤礦的煤,還有越南與暹羅的大米無法運到東南,不僅是廣東,整個東南的經濟都會遭到極大影響。群眾的生活立刻就一落千丈。”
有了韋澤之前的解釋,王明山與龐聰聰立刻就想通了韋昌榮所指的內容。東南經濟的穩定很大程度上就建立在越南與暹羅的大米之上,一旦大米供應短缺,東南立馬就是糧價飛漲的局面。而廣州上百萬人口,沒有了煤的話,王明山與龐聰聰實在是想不出怎麼供應整座城市的燃料。砍樹麼?或許這種做法能夠暫時解了燃眉之急,可廣東的綠化努力也就徹底泡湯了。
王明山與龐聰聰一個到國資委當主任委員,一個到央行去,因為韋澤看重兩人有豐富的工業省執政經驗。想明白了中國這麼龐大的國家的經濟竟然有著如此的缺陷,兩人的表情都變得非常嚴肅。
廣東經過這些年的建設,防禦外來敵人直接入侵本土的能力很強。外來的敵人無法擊敗中國強大的軍隊,登陸就是送死。這樣的想法不僅在王明山與龐聰聰的心中是順理成章,整個廣東的黨政軍體系裡面都是如此認為的。可仔細分析起來,敵人根本不用直接打擊中國本土,只用針對中國經濟環節的薄弱點插上一刀,中國經濟就會出現巨大的問題。
“我們不也有海軍麼?”王明山半是提醒半是鼓氣的詢問韋昌榮。
“是啊,海軍最近在演練襲擊敵人航線的演習,目的不是與敵人艦隊決戰,而是沿著航線襲擊敵人的商船船隊,破壞敵人的海上運輸線。我們現在才開始演練這個,要知道英國佬可是幾百年前就開始玩這套把戲嘍。”韋昌榮給了很明確的答案。
經濟已經與戰爭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一起支撐著英國的霸權。控制了某個區域海洋上的航行權,能把其他國家的海軍排斥在外,就意味著這個國家成為這片水域的霸主。能夠自由的在世界上所有大洋上航行,隨時能夠打擊各個海域存在的敵人,那才是世界的霸主。
即將去中央工作的王明山與龐聰聰聽著韋昌榮對戰略上的講解,他們都聽明白了。原本兩人還覺得韋昌榮是來跟著他們學習如何治理一個省的經驗。現在他們總算明白了,韋昌榮同樣還有教育的責任。或許韋昌榮並不熟悉地方工作,而王明山與龐聰聰對與中央的工作同樣一無所知。特別是這種中央級別的戰略高度,兩人更是沒經驗。
王明山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他起身去拿了一張世界地圖出來,指著韋澤曾經講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