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梁以初是什麼人?”梁以臣反問。“幾個家族在北美幾十年的經營,居然就這麼讓他一鍋端了。他連自己的親爺爺都能送進牢房,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喬楚攥緊了拳頭,沒有說話。剛從醫院醒來時,她以為梁以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剷除梁以臣,從此成為絕對的梁氏繼承人。可是幾天後她陸續聽到有關梁氏的新聞,得知梁氏居然因為這次的直播而捲入天大的麻煩,她才意識到,梁以初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家族內鬥。
“恐怕喬作家到現在還不知道,我那個厲害的弟弟究竟做出多了不起的事。”
梁以臣將那張假的銀行本票折成飛機,輕飄飄丟了出去,紙飛機滑翔了很遠才落在地上,他一直看著飛機,似乎對紙飛機的適航性很滿意,俊美的眸子裡閃爍著愉悅的光。
“梁老頭知道我要對付他的寶貝孫子,千方百計將人從外面拘回來,這也就是梁以初為什麼會在萬那杜消失。為了方便動手,我想盡辦法將梁以初送到夢幻島號上,當時梁以初對我感激不盡,我還暗自嘲笑過他的愚蠢,現在看來,我的一切所作所為,在他面前簡直可笑至極,是不是?我們兩個,其實都被他騙了。”
梁以臣走過去撿起紙飛機,直接轉過身來,面向喬楚坐在禱告席的桌板上,笑吟吟地看著她。
“梁以初登上夢幻島號,故意留給石頭動手的機會,卻留了後手確保他不會成功,為的就是引我執行第二步計劃,動用埃蒙德這顆備用棋子。為了讓那個痴情的法國佬相信梁以初就是他的仇人,我冒險將部分證據發給他,卻沒想到被梁以初下了套。他早就知道埃蒙德的藥被換了,卻故意和你做出親密舉動刺激他,誘導他在船上縱火……”
說到這裡,梁以臣拍了兩下手掌,佩服地點頭,毫不掩飾地表達對梁以初的拜服。
“我承認,我確實不如梁以初,我是對別人狠,他是對自己也能下得了狠手。弄了這麼轟轟烈烈的一場大火,好了,全世界的人都跑來看熱鬧,梁家的醜聞再也藏不住了,連帶著其他幾個家族也跟著栽了。現在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敢管他了,他自由了,還在短短几個月內經營起一家市值幾十億美金的網際網路公司。而我呢?和他相比我就是個蠢貨不是麼?導致幾個家族崩塌的影片資料是從我這裡發出去的,現在我不但被警方追捕,還被幾個家族內部的人追殺,本想拿小天使當做護身符,換點錢做逃跑的路費,沒想到,還是被糊弄了。我真的很生氣,但是我並不意外,我只是賭一把,看看他能不能因為親骨肉而有所妥協,可我還是輸了。也對啊,他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個女兒就放棄初見直播呢,那個地方現在可是曝光梁氏內‘幕的根據地啊,把這個視窗賣掉,他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麼……”
梁以臣說著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拿在手裡若無其事地把玩。
可是喬楚卻在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瞳孔微縮,連心臟都要停跳了。
梁以臣手裡的東西,是小島經常戴在頭上的髮夾!
“你究竟把小島怎麼樣了?”喬楚咬著嘴唇,指甲幾乎掐進手心裡,竭力壓抑眼中的酸澀。
“噓——”梁以臣再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衝喬楚眨巴眨巴眼,“你過來,站在我面前,我告訴你小天使究竟在哪裡。”
喬楚明知道梁以臣不懷好意,甚至已經能預料到她走過去的後果是什麼,卻還是盯著小島的髮夾,著了魔似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教堂的禮拜堂內非常安靜,喬楚踩在古舊的木質地板上,發出之吱嘎吱嘎的響聲,卻還是無法掩蓋窗外那若隱若現,逐漸清晰的警車鳴笛聲。
梁以臣看著正向他走過來的女人,唇角的笑容逐漸加深,背在身後的手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