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爺兒牛逼吧~”延珏哼哼。
“滾蛋!”小猴兒又拍他腦門子,“別一誇你就不知道怎麼著了。”
“切。”延珏牛逼哄哄的哼哼幾聲,又低低笑了笑道,“那幾年我瘋了似的吃書,別人問我為啥,我也答不出個子午卯酉來,如今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你猜為嘛?”
“為嘛?”小猴兒跟著問。
“因為老天知道我得找一大字兒不識的媳婦兒,一早讓我多讀點兒書補償我。”
“去死吧你!”小猴兒惡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頭髮,疼的延珏呲壓咧嘴的又說了這一晚上重複了無數遍的那句‘無賴’話兒。
“我他媽生病了!”
“病病病!病死你!”小猴兒狠叨叨的咒著,手下動作也不若才剛那般溫柔,扯過衣衫乾的一頭,把他早已經擦不出水兒的潮呼呼的頭髮包在了裡頭,那包的叫一個沒有美感,若是玻ё叛劬�矗�悄源�拖袷且豢毆�嗣藁ǖ拇蟀撞恕�
小猴兒哧哧樂了幾聲,才覺得悶氣兒順了幾分,彼時又伸長了身子,從旁邊的案几上倒了一杯水,邊倒邊用只有自個兒能聽見的動靜兒嘟囔,“我他媽樂意大字兒不識啊!要他媽不是——,小爺兒指不定女狀元都拿了!”
自個兒吹了解氣的牛逼後,小猴兒端過水,作勢要扶起延珏。
“喂,喝點兒水再睡,你那嘴乾巴的能割碎一塊布。”
“我生病了,你餵我。”延珏老話長談,彼時微微張著嘴,似是等著什麼。
小猴兒哪瞧得明白這些彎彎彎兒,倒是虎實,直接傾著杯子就把水倒了進去,許是倒的太急,直接給延珏嗆的一口水噴出半口來,肺子差點兒沒咳出來似的,半天沒睜開的眼珠子通紅的怒瞪著她。
“我他媽讓你餵我,不是讓你嗆死我!”
他這一說小猴兒也翻兒了!把那茶盞放到一邊兒,啪的拍了延珏一下,吼道:“我他媽看你生病慣著你!你別作個沒完沒了啊!我他媽這輩子也沒伺候過誰,就是不會伺候人,你要嫌棄,你就叫別人去!反正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也不他媽差我一個!”
那揣了一晚上的癟犢子火兒藉著由子一股腦都吼了出來,只要一想明兒她還得給他扯皮條,她便周身不爽,種種火兒竄著她,讓她忿忿的咒著,“操!”
小猴兒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喪氣圍著,可這種感覺不過才燃起,轉瞬卻被一個滾燙的懷抱鉗制的無法動彈,小猴兒不知他何時喝了一口茶,她只在接下來鋪天蓋地的吻中,感覺到那火熱滾燙的舌尖一股股的往她的嘴裡送著那帶著澀味的茶水,被他用力搓揉著脊背,被他用力的捧著臉,被他那即便不再有茶水送進來,也亦然緊緊鉤纏住她的舌頭弄得她整個人難以喘息,她這一刻才知道,只是他的一個吻,便輕而易舉抽空她所有情緒。
“這才叫喂水,學明白沒?”延珏依然捧著她的臉,他說每一個字的時候,嘴唇都輕輕刷過她的。
小猴兒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什麼時候早已經環上了他,當她意識到她又敗陣下來,臉色窘的同他一樣紅,不,遠比他紅上更多。
“還有心情耍流氓,有嘛不能自己喝水的。”小猴兒平定著喘息,咕噥著。
延珏低低的笑著,揉著她的腦袋,抵上她的腦門,低聲道,“我就喜歡喝你嘴裡的。”
“是娘們兒嘴裡的你都樂意喝吧!”
“不是,只有你這個娘們兒。”延珏悶悶笑著,小猴兒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胸腔震動。
只有你,這三個字莫名其妙的消了小猴兒一肚子火兒,也從不講理的圈圈兒里拉出了她。
小猴兒看著他說:“延珏,我承認我嫉妒了,我討厭你那麼多女人,可我也知道,你是爺們兒,後院子有幾個女人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