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子這會兒滿心都是被逼吃雞的悶火兒,全然忘了拿鏡子瞧瞧自個兒也基本類似的面相。
待圈了幾圈後,才一拉緊繩子,忽的——
“主子,雞又好了!”於得水的尖細嗓音一響起來。
那延珏倏的睜開眼睛,還沒搞清楚情況,嘴忽然被一個充滿雞味兒的嫩手兒捂上。
“你要不怕自個兒成了這京城裡頭的笑柄,你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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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晚了點,還能看見月亮的,祝月圓,人圓,給家裡的老人們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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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回 失手猴子新招兒 昏迷頑主丟毛兒
反正老天爺不會一邊倒。
這風水輪流轉,誰也說不準誰就撂倒誰的手上。
所以勸諸位看官,沒事兒千萬別得罪人。
尤其是,女人。
“怎麼是你……”
“噓。”
半掩著門,石猴子豎著食指示意那門外送雞的穀子安靜,而後斜眼兒瞟瞟她身後於得水的方向,從瞠目結舌的穀子手裡接過了雞。
怔了半晌,穀子才反應道,“七爺小心,別燙著了。”
介丫頭,機靈!
石猴子揚揚頭,朝穀子眨了下眼睛,遂關上了門。
手上的碗裡不時飄著一股子雞鮮味兒,若是尋常人家必是當作一頓珍饈,可如今在石猴子眼裡,這比一碗屎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今兒晚上的第四隻雞,紫檀雕蝠案上的洋鍾指標也都指到了最頂端。
石猴子把那碗雞放到了炕几上,捂嘴嚥了好半晌,才壓制住那股子翻湧的噁心。
嘿,您要問了。
那七爺兒人呢?
一個大老爺們兒不過就是被綁住了手和腳,總不至於受制於一小娘們兒吧?
咳咳……那是當然。
只不過,再他還沒來得及伸腿兒的時候,才一個鯉魚打挺,就被石猴子抓起一木托兒上的玉如意給敲昏了。
而他這會兒麼……
“一,二,三……唔……誒!”
某猴兒使著吃奶的勁兒,把肩膀上那癱軟的老爺們兒給甩到床上。
捂著嘴遏制住那就要漾出來的雞,她連喘幾口粗氣兒,翻眼兒瞪著那凌亂的散在蔥綠色床榻上的爺們兒,心裡頭罵著。
草包草包,長的恁高!
抬抬腿兒,一腳把那耷拉在外頭的長腿兒踹進去,石猴子的眉頭鎖上了。
大爺的。
如今咋辦?
她原本不過是想把這主兒綁起來,也喂他吃幾口雞,讓他嚼嚼味兒,可如今到好,一性急直接給他敲昏了。
且不說這主兒本來就小心眼兒,就只說他一個親王,要是眼麼前兒這齣兒讓那些恨不得她死的人瞧見了,再給她訂個謀殺親王的罪名兒,那她跳進黃河也甭想保住腦袋。
“誒,誒……死了沒?誒!”
小手兒啪啪拍著某爺冷峻的臉,力道很大,卻不見醒來。
他大爺的。
再使勁兒扒拉扒拉他的腦袋,眼見那腦袋撥浪鼓似的從枕頭上砸下去,人卻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沒。
待那蔥綠色錦枕上的一抹暗紅蹦進眼睛裡頭,石猴子胡亂爬了兩下頭髮。
完。
見血了。
扳起他的腦子伸脖兒瞧瞧,又伸手摸摸——
呦喂!
那後脖埂子的墨色錦袍滲的不是血又是嘛?
石猴子猛拍了兩下腦門兒,低咒了一聲兒。
操,介活魚摔死了賣就沒勁了。
且說那石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