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祠堂走去。
這是排水村不成文的規矩,遇到重大事情時,村民便到祠堂集中,各姓頭人和村裡的叔公會和村長進行商議,以得到解決的辦法。
祠堂的門大開著,剛祭拜完山娘娘的村長和叔公從祭屋裡出來,他們在祠堂的石階上站定,村民們看到他們出來,便不再竊竊私語,所有人都望向村長和叔公,廣場頓時寂靜無聲。
卻在這時,一個惶急的聲音打破了廣場的安靜。
“出,出事了,阿滿出事了!”
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擠進了人群裡,他跑到祠堂前,或許跑得太急,不小心絆到自己的腳,摔成了一個滾地葫蘆。
旁邊的人馬上扶起了他,他也顧不得膝蓋擦破了皮肉,三兩下跑到石階下,對村長惶急地說道:“不好了,村長,阿滿他出事了。”
村長還沒說話,叔公搶在他前面,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急聲叫道:“出了什麼事,狗子,你倒是快說啊。”
那稱為狗子的男人使勁地跺著腳:“死了,他死了!”
這話便如平地一聲雷,廣場頓時炸開了鍋。
“你怎麼知道的。”秦村長推開已經丟了魂似的叔公,繼續追問著狗子。
“俺家和他離得近。”狗子吞了吞口水說:“您知道,阿滿他平時總是雞還沒叫便下地幹活,可今天早上,俺經過他房子時,看到那門大開著,卻沒見阿滿出來,雖然平時和他沒啥交情,但今早都是要到祠堂來集會的,俺心想就好心叫上他一叫,誰知,誰知俺走進他屋裡時,俺的娘啊,都是血,都是血啊……”
狗子說到後來,大概是害怕給鬧的,就這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開了。
“先是秦八,然後又是阿滿……”村長雙眼一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樣子像一下子老了十歲。“山神爺啊,難道您不再保佑俺們村了嗎,怎麼才兩天,就死了兩人,哎。”
一旁的叔公突然一甩大腿,舉高了雙手朝下面的村民大聲說道。
“俺們村一向風調雨順,但自從那些外鄉人硬要在咱們村整什麼勞子的開發,咱村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了,一定是他們破壞了咱村的風水,引來了什麼山精鬼魅!”
叔公的話頓時引起了村民的共鳴,像排水村這種山村,鬼神之說已經融會到村民的起居生活當中,而村民又一向排外,要不是村長極力壓下反對開發的呼聲,怕是工程隊到達村子的那一天,便會給這些村民轟出去;現在村子連續死上了兩人,因此叔公的話一出,便說到了村民的心坎上去,他們激動地應合著叔公的話,紛紛認為是外來的人給村子帶來了不幸。
“俺們要把他們趕出去,不能讓這些人再呆在這裡了,不然的話,咱們村就完了……”叔公聲嘶力竭地叫著,努力地為村民們已然激動的情緒再添上一把火。
趕出去--趕出去--
在激奮的情緒影響下,村民們不斷地呼喝著,聲音從村廣場遠遠傳了開去。
“走,都帶上傢伙,俺們要把那些外來的趕走!”
在各姓頭人的帶領下,村民一鬨而散,紛紛回各自的家中拿出鋤頭木棍等物,叔公激動地指揮著這百幾十號人組成了一隻隊伍,他和其它頭人便走在這支隊伍前方,領著村民向湖對岸的工地走去。
村長無言的看著這場村民的暴動,自始至終,他即沒阻止,也沒贊同,就如同一個冷漠的過客一般,坐在祠堂的石階之上安靜地看著這一條龐大的隊伍向湖對岸開去。
29。諸法頓悟
我剛到小鎮上,便馬上打了個電話給張忠國,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給他聽之後,我便問他能不能和這鎮上的領導拉上關係,並把要找其它村子瞭解排水村的過去也一併說了出來。
張忠國很乾脆,讓我在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