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仰天大笑,血沫子飛濺。七郎說,你他媽的說話和放屁有啥子區別,老子要跟你,那是沒汰!
殺豬的氣急,上去就要踹。小軍攔住了,小軍說,我老大藍諾說過,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說出的話,就是板上釘丁,讓他們走!
小軍他們一夥是在從新去飯店的路上遇見了白旋風的。
白旋風得到訊息領著一幫子學生趕過來的時候,光影繽紛,陽光正午。
一身白衣如雪的白旋風黑紗纏臂,在這個季節的街頭,鶴立雞群。一張白淨倦意的臉上,疲憊多於悲傷。
一個星期來,白旋風第一次離開家,離開了那淚水和傷痛糾結的家後,白旋風就知道一切都到了該還回來的時候了。
儘管,兄弟大光還躺在醫院。白旋風卻已經決定了給大光復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八十年代的道上基本還是保留著一些古風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白旋風也是個很遵循傳統的人,一般來說一個太拘泥於傳統的人往往容易被義氣矇蔽了雙眼。
象八十年代初西街的灌頂,瀟灑,甚至於英雄,都是這種型別的人。
他們這種人往往能做上大哥,風光一時,但往往也會很快的落下去。
他們玩的不是社會,而是被社會被動的在玩。這就是差別。
白旋風見到小軍的時候,還是說,軍哥,我來晚了。
小軍說,沒事,一幫子學生,把正街當成了什麼?好像這幫子學生前不久還和你衝突了,本來也是趕巧遇上,這幫子學生想耍恨。可惜遇錯了物件。
白旋風朗朗一笑,說,軍哥,這幫子學生還是我來解決吧!學生對學生,公安哪裡最多也是個打架鬥毆,道上也不至於說軍哥以大欺小。
小軍笑笑說,小白,這個事就這麼辦了!回見了啊。
一行十幾人,橫躺著去遠了。
白旋風一雙眼在陽光下眯成了最動人的一道風景線,白旋風心裡說,謝了,軍哥。
也許別人還看不出,但白旋風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撲殺。架能無緣無故的打,動刀子撲殺,光是爭搶鬥狠,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很多事靜下來想一想,理性的去分析一下,也許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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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戰後的校園
七郎幾個相互攙扶著回到學校,整個校園都亂了。
這個時間,老大,二牛和毅志正站在過江輪渡的船舷旁,船首梨開水面,江水嘩嘩,一線的奔對岸去了。
凜冽的風,吹得衣襟撲撲作響。
老大不知道,一場意外讓繃緊的那根弦終於不堪重荷,崩斷了。
過江遊玩最早是毅志提出的,毅志說,在這樣待下去,非鬱悶死不可,要不咱去小孤山轉轉吧!這麼長時間也沒去過。
二牛沒反對,這段時間實在憋屈的厲害,二牛說,行,醫院裡有老八哩,媽的老九這次四刀洞穿,沒幾個月怕是好不落實啊!
老大說,就去吧!老九這個事,這幾天咱們就把它辦了,說什麼也不能屈了自家兄弟。當初一個頭磕下去,誓為生死,兄弟有難,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就得出面。不過這一弄書能不能讀,工作還有沒有,就說不準了。
毅志一笑,笑容裡帶著苦澀。
管他媽的去球!一日為兄弟,終身是兄弟。誰弄我兄弟,我他媽的幹誰!毅志說。
二牛身子一橫,一雙濃眉炸起來。二牛說,我他媽沒啥說的,總之,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媽比的老子啥也不想,幹翻去球!
老大說,行,你們想清楚了。也不急,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