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嘆口氣,隱隱覺得有一絲甜蜜,不過更多的是煩惱。靠你媽的,咋辦啊!我都傷痕累累了。
巴結吧送完了四丫,在桑樹窪的街口,那棵樹下。
頭頂的路燈光灑下來,光影裡的四丫說,結巴,我到了。
白結巴說,四丫,我知道。
結巴,我走了啊!
四丫,你走吧!我站一會,看你走。
不嘛!四丫耍嬌說,要不你先走,不能老叫你站,結巴,你知道嗎?要不我很心疼。
白結巴頓時心動旗搖,有股衝動抑制不住的衝動著,白結巴喃暱的說,四丫我要用嘴來表達我對你的愛意。
四丫說,結巴,我收到了。
白結巴頓時沮喪,說,四丫你會錯意了,我是想…想…想……白結巴又一次犯老毛病了。
不用想了。結巴!這很重要嗎?
一路上白結巴糾結萬分,白結巴說,不重要嗎?靠,這明明很重要嘛,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嗎?
白結巴想不通,腦袋瓜子極度分神,以至於把路邊等他的血性給直接忽視了。
血性說,靠,你丫想咋這麼分神啊,眼裡還有兄弟嗎?
白結巴迴轉身,沒一絲歉意。白結巴說,你咋跟個電線杆似的忤在這裡,靠!忤就忤吧,幹嘛還是這麼細的一根。
血性說,結巴,咱不玩笑了行嗎?
咋啦?
沒咋樣,就覺得累,結巴打個車吧!我真走不動了。
坐拐的路上,血性跟白結巴說,你給想個辦法吧!
白結巴說,一路上我都在想哩。
血性不信,少忽悠我!
天地良心,你是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真當我白結巴有異性沒人性啊!
血性說,這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
草,又叫你繞了。
想出來了沒有,這都要到家了,趕緊!
媽的,腦袋痛了。白結巴又開始使招了。
沒用。血性說,我是臉痛。靠。
白結巴說,要不先上我家吧!我那個房間獨門,只要我姐不在家,準沒事。咱們吃飽了慢慢想,不信想不出個法子來。
血性想想在理,真沒啥好法子了,就說,上你家,吃飽了愛咋咋地吧!
車進造船廠的大門時,與另一輛出廠門的拐的擦肩而過,那輛車裡坐著哾雕。
這個年哾雕從年三十到初一都是在造船廠的家過的,他哥狗子從臨省的一個鄉農機站回家過年了。
八零年狗子與三丫戀愛被紅旗中學開除,狗子去了鄰省,在鄉農機站的二叔哪裡做臨時工。那時候,鄉農機站吃香,狗子性子大變,一待四年。
狗子看上去更瘦了,找了個鄉里的姑娘,那個姑娘他爸是個鄉領導,不上不下的位子,領導班子裡到有一席之位。
相對狗子來說,哾雕叱吒風雲,一身呢料面的新衣,目空一切。
見面時哾雕摟緊了比他高一頭的狗子,哾雕說,哥,你回來就好,真好。
狗子知道哾雕如今風生水起,整個西南兩街說一不二。
哾雕說,哥,你回來了咱們一起混,這個世界遲早是咱們兄弟的。
沒有預料的激動人心,比哾雕大不了幾歲的狗子彷彿銳利已盡,從前那個狗子不在。
哾雕鬱悶了。
若不是過年哾雕幾乎要和他哥好好理論一番,那個鄉下的嫂子,哾雕更是看不入眼。
狗子說,來年我要轉正了,弟弟,這個道能不走還是不走,看似風光,有幾個風光能走到最後。
說這話時,狗子彷彿歷經滄桑百轉,一副過來人樣子。
哾雕在心裡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