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紛紛跳落水中,而那個竹筏則立刻便被清軍的艦船壓了一頭,在撞擊力、浮力和壓力的三重作用下掙脫了藤條的束縛,瞬間分崩離析成了一根根個體存在的竹子。而此刻。船上的清軍則使著竹槍之類的長兵去扎那些落水的明軍……
在第一個竹筏被清軍撞毀的瞬間,更多的清軍艦船紛紛駛到了這段河道。以著同樣的方式嚮明軍的船筏發起了進攻。
“繼續劃,快點,別停!”
響應著陳文的焦急,明軍的金鼓手鳴金的頻率也陡然加快,可是聲波的頻率卻無法提高明軍船筏已到極限的速度。眼看著一艘艘船筏被清軍撞毀,不斷有明軍的將士落水。甚至有的更是被清軍撈上船去。
明軍還在行駛的船筏上除了撐著竹筏計程車卒外,火器隊計程車卒們紛紛使用弓箭和鳥銃發起了還擊,而那些被清軍抵近的船筏上的明軍則同樣使用著各自的兵器與居高臨下的清軍廝殺搏鬥。
過了好一會兒,明軍的船筏接連回到了東岸,而河面上的戰鬥也逐漸開始趨於平靜。有幸回到東岸的明軍船筏大多是靠近上游的。而那些率先直面清軍的船筏卻鮮有能夠回來的,就連那些落水計程車卒也陸陸續續的被清軍撈上來,隨後梟首以耀武揚威。
為了保證佯攻的效果,明軍的佈置在這些渡河部隊中只有那個負傷回來的帶隊軍官知道,其他士卒則毫不知情。這些人大多是在孝順鎮之戰前便追隨陳文的,其中更有比這更早的老兵存在。這些步兵本應在陸地上與清軍廝殺,即便是戰死也是在雙方戰術條件趨於平等的情況下,絕不應該就這麼被清軍優勢的水營殺死在這靈溪之上。可是眼下明軍的水營還不足以承擔起護航的任務的時候,便只能藉著強渡來為暗度陳倉的部隊進行掩飾,而他們則更是為此做出了最大程度的犧牲。
雖然不斷有會水的明軍設法游到了河岸,但是看著那些耀武揚威的清軍,在怒氣直衝雲霄的陳文的命令下,明軍的火炮再度噴薄出了同樣的憤怒。
只不過,此刻的清軍卻再沒有之前那般幸運了,由於撞擊明軍船筏,以及攻殺落水明軍的需要,清軍的艦船的速度已經近乎於停滯,只是尚且保證著不被水流向下游漂去罷了。再加上其遠比明軍的船筏要大很多,而明軍的炮兵則在瞄準上已經進行了一個月的系統訓練,命中率已經遠超從前,只是還需要更多的實彈訓練才能繼續提升命中率,眼下正好成了明軍火炮的活靶子。
雙方相距不遠,明軍的火炮開火的一瞬間,不斷在清軍艦船的周圍激起了一道道的水柱,將溪水潑灑到那些清軍的身上。而幾乎就在清軍發現明軍再度開炮還擊的時候,明軍的弗朗機炮換上了第二個子銃,繼續向清軍開火。只是這一次,清軍的艦船便再沒了此前的幸運,其中的一些倒黴蛋很快便被明軍集中。
在實心炮彈的轟擊下,清軍的艦船雖說比明軍的要大上一些,卻還是不足以承受如此程度的打擊。一艘艘被明軍炮彈命中的艦船不是船上的桅杆、船艙,要不就是被炮彈砸漏了底倉,在進水後開始沉沒,而那些清軍水兵也只得跳入水中。
然而,未待其他清軍艦船前去救援這些水兵,明軍佛郎機炮的第三個子銃在被換上後繼續向水面潑灑著河岸上明軍的憤怒……
在付出了更多艦船的損失後,清軍水營也只得狼狽的向西岸退去,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明軍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子銃。至於那些被拋下的清軍水兵則只得在絕望的呼救聲中向西岸游去,而此刻,一隊隊操著竹筏、小舟的明軍則紛紛向他們駛去,複製此前他們對落水明軍所做的事情!
從上午開始,除了午間用飯,明清兩軍始終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