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軒泛盯著她,臉色微微和緩下來,“屬下只有一句話要提醒小姐,小姐的身分不同於常人,縱使動心,也請慧劍斬情絲。”
王昕抬頭看著冷酷無情的他,輕諷道:“也許,嫁給你會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朱軒泛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焦慮,卻仍強調道:“屬下不敢高攀小姐。”
不敢?連威脅她都敢了,他還會有什麼事不敢做?王昕在心中暗諷。但她明白他是真的不願意娶她;不過,若是真要她受苦,她又何必讓這個男人好過呢?
司拓才剛離開停車場,正準備過十字路口走向對街巷道內的PUB時,不意看到王昕的黑色跑車滑停在對面,另一輛黑色賓士車緊跟著停在她車後。
不一會兒,司拓看見王昕下車走向賓士車,然後賓士車的後車門開啟,走下一名高挺有型的男子。
他們兩人剛開始談話時,王昕臉色冰冷地瞪著男子,男子則是神色冷峻的望著她。
司拓站在對街看著氣氛不尋常的兩人,想要出聲喊王昕的念頭硬是壓在喉口。
司拓心中不斷升起疑問,那個男人是誰?他和王昕是什麼關係?
王昕冰冷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甚至對那名男子露出一絲淺笑,那個笑容像根針狠狠刺進司拓的心,令他胸口一痛。
男子不知說了什麼,令王昕嚴肅的蹙起眉,點頭後回了幾句話;那名男子在沉思半響後,才朝王昕微微躬身,又坐進黑色賓士車中,旋即車頭滑向車道而去。
直到男子離開,司拓胸口的重石才稍微移開幾寸,但就算男子離去,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仍充塞在胸臆間。
司拓惱怒的發現自己的心竟然為了她對別的男人微笑而痛,並且心生妒意,想衝向王昕質問她那個男人是誰。
然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定在原地不動。因為他沒有資格詢問她的任何事,因為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王昕在朱軒泛離開後,留在車上眉宇深鎖地思付著。
原以為朱軒泛是來阻止她見司拓,沒想到他卻是為了護衛她的安全而來。
一些覬覦神靈幫地盤的小幫派開始對她這個繼承人展開行動。
哼,若那些人以為對付她就能搞垮勢力龐大的神靈幫,未免太小看神靈幫的能耐,不過,一個繼承人出事,的確可能引發幫內為爭奪大權而四分五裂、自相殘殺。
這一點絕非她所樂見,所以她才沒有辦法狠心地脫離神靈幫,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一日生為黑幫份子,她的生活就一日受到黑幫影響。
她瞥了一眼朱軒泛離去的方向,知道今天她暫時脫離他的保護,但以後就不會這麼簡單可以打發他。
朱軒泛的出現必然會引起司拓的注意,屆時她的身分怕是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也許,她該在身分曝光前,徹底截斷她與司拓的關係。
只是一想到此,她的心臟就緊縮得彷彿缺氧般的痛了起來。
咬咬唇,她甩甩頭,將所有惱人的事丟到腦後,不想讓煩人的心事影響到她待會兒與司拓會面的氣氛。
王昕立直身子,準備將車子停到附近的停車場時,眼角卻瞄到一道熟悉身影。
她倏地轉頭看向那道身影,在十字路口的兩方,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
司拓冷淡的面容讓王昕感到不安。
燈號轉換成綠燈,司拓走上斑馬線,斜對角朝著她走近。
愈走近王昕,他冷淡的面容就像化冰似地逐漸溫和下來,在到達她面前時,司拓甚至笑容滿面。
“你來了,剛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司拓狀若不經意地笑問。
“不,他是我哥哥。”她直覺的否認。
哥哥?司拓身為律師的直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