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南音面上表情雖然未變,腦中卻又不由想起了昨夜的事,呼吸一緊,語氣中也帶了幾分不自然。
「罷了,這次就先……」
李裴喉結一滾,忽然開口:「想要孤怎麼個求法?」
毫無徵兆的話忽然撞入耳中,將福南音那句「算了」堵在了口中,終究是沒有說出來。細細聽來,他那句話中的確有不得已為之的無奈妥協,只是福南音卻又敏銳地從中聽出了些許的興致來。
下意識覺得古怪,他猛地睜開眼——
便對上了李裴那十足認真的沉沉目光。
福南音心一顫,不由生出了些不好的念頭來。
他的身子不著痕跡地向後靠了靠,肩膀抵在馬車那鋪了鵝絨軟緞的車壁上,側頭將兩人那膠著的眼神微微錯開,故作鎮定。
「我改主意了,不用你求。」
李裴低聲笑了笑,帶了幾分縱容和寵溺,傾身朝著福南音壓了過去。
當熟悉的氣息撲來,福南音下意識閉上眼,感受著唇上忽然覆上來的溫軟,一股火苗被不經意間點了起來。
說來羞恥,他分不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即便平日裡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可身體卻不由自主渴望李裴的靠近,想要他的抱,他的吻,還有更多。
興許是他想明白了自己對李裴的感情,連帶著某些回應也坦誠了許多。
福南音思緒神遊,一個吻親得並不踏實。直到感覺有隻手輕輕將他的袍子撩起到腰上,又隔著絲緞的裡褲這個地方不讓寫。
「!」
福南音還沒來得及回神,一股酥麻感覺便順著脊柱蔓延全身。他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李裴。
車中很靜,便能清晰地聽到外面禁衛和堯光的馬蹄聲,馬偶爾的嘶鳴聲,甚至是風聲。
以及福南音自己斷斷續續時而強烈時而壓抑的呼吸聲。
「你……做什麼?」
李裴低著頭,全神貫注地望著自己那隻手。
那日劉醫工複診的時候便隱晦地提過孕期的女子比平時更依賴人一些,或許男子也是一樣,需要適當地紓解。只是福南音似乎習慣了將自己的依賴心強壓下去,除了半年前在東園中了情毒的那回外,竟從未主動示弱索取過什麼。
甚至夜裡無人時,他被自己「照顧」得受不了,也不過忍到後半夜自己偷偷解決……
李裴眼神帶了幾分晦暗不明,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這個地方不讓寫,他的右手不讓寫。說出的話音帶了些低啞:
「孤在求你。」
福南音眼神渙散,張著嘴,卻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只有一聲似有似無的喟嘆。
李裴換了個姿勢,將手不讓寫。
福南音起初還毫無作用地抵抗了幾下,卻很快便在那陣動作及馬車的顛簸中軟了身子。被混混沌沌刺激著,他弓起身,原本抵在車壁上的肩膀移了幾次位置,最後靠在了李裴身上。
他將頭埋在李裴的頸窩,許是怕叫車外的人聽見動靜,那喘息和低低的叫聲便撲在李裴耳邊,又如貓爪子一般,一下一下撓在他心上。
只是快到頂端時,李裴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
夜晚的時候,他看不到懷中人那副動人的模樣……
福南音果然抬起頭,李裴便順勢看到了他眼中一層迷濛水霧掛著的迷茫渴求,再不是平日一貫的清冷忍耐。他不禁又想到了半年前的那天,亦是在馬車上。
「忍得住嗎?」
彼時的福南音在那歡愉前的臨界之處,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他的手緊緊抓著李裴的衣袖,明明難受得不行,卻咬著唇半晌也不肯回答他。
李裴笑了,指腹似無意般蹭過那不讓寫。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