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道:“剛剛給他吃了藥,解毒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一兩天都不能徹底解開,他也不會段時間內清醒,你可別太打擾他啊,再說了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別和個大男人單獨在一起。”
見洛芷珩沉默,毒聖自討沒趣的撇撇嘴,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洛芷珩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她伏在洛芷蕪的胸前,聲音那麼失落和難過:“他還是沒有認出我,哥哥,我不應該怪他的,可是怎麼辦,看見他和洛凝霜那踐人在一起,看見洛凝霜那個畜生佔據著屬於我的一切,我就好恨,我就做不到不遷怒!穆雲訶他若是愛我,怎麼可以對仇人笑?可是他是愛我的,他被矇在鼓裡,我要報仇,要讓洛凝霜痛苦不堪,要讓穆雲訶自己認出我來,怎麼就這麼難?”
“哥哥,為什麼我最痛苦的那幾年你不在我身邊,爹爹不在我身邊。我好累,我不想再等了,我再也不能忍受洛凝霜的存在了,哥哥,因為她是和我們血脈相連的人,我一再的縱容她放過她,可是她卻一再的得寸進寸,傷害我甚至毀滅我,霸佔了屬於我的一切,她的喪心病狂和沒有人性,已經讓我在不能容忍了。”
洛芷珩眼睛雪亮,仇恨的光火在不能遮掩:“不殺她,我的恨便無從發洩,殺了她,你和爹爹會不會怪我?終究我不能入洛凝霜那般喪心病狂,為達目的不顧一切,我在乎你們,在乎爹爹和哥哥的感覺,我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但是若然因為一個洛凝霜而失去了爹爹和哥哥的疼愛,我必會心如刀絞。”
“所以哥哥,請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你們會不會恨我厭棄我?”洛芷珩的淚溼了洛芷蕪的衣襟,她無意識的呢喃,痛苦和沉重似乎已經蔓延到了她的靈魂裡,洛凝霜就是一根深深紮在她肺管子上的刺,輕微一個呼吸都能讓她疼得死去活來。
洛芷蕪原本平靜昏睡的臉漸漸鐵青,緊蹙的眉頭表示出他的不舒服,可是他卻緊閉雙眼,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時間在兄妹讓人的靜默中流過,門外的穆雲訶如同雕塑一般佇立,他甚至沒有邁進將軍府大門的勇氣。緊緊攥緊的拳頭在身側作響,腦海裡她那雙水濛濛的眼,決絕的話語,都讓他疼得心口緊縮,窒息感如影隨形。
從白天到黑夜,他等來了洛芷珩一直獨自陪伴洛芷蕪的訊息,他挺直的脊背和肩膀便鬆垮了下來,神情落寞,又有幾分恍惚的轉身離開。
今夜的風似乎格外的大,今夜也格外的寒冷。神官府邸的每個房間裡的燭光都很明亮,儘管已經安寢,但洛凝霜的房間裡依然是燈火通明。
奶孃就被安排在了洛凝霜房間外面的耳房裡,因為她懼怕那封信上的那個死字,她怕有什麼人要報復她或者是傷害她,所以她不顧年奶孃是否低三下四,讓奶孃睡在那狹小冰涼的耳房裡,還美其名說是想和奶孃住的近一點親近一下。
奶孃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她只在乎她的小主人的安危。
一陣風吹來,房間裡的燭火也跟著搖曳了起來,燭光在牆上放大無數倍,來回搖曳仿若鬼魅曼妙的身影,淒厲又恐怖。
奶孃聽見風生似乎將洛凝霜房間的窗戶吹開,她起來去關窗,只覺得一陣香氣襲來,人便暈了過去。
洛凝霜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了響聲,便迷迷糊糊的喊道:“是奶孃嗎?”
一陣冷風襲來,夾帶著幾分陰冷和尖銳,洛凝霜的臉似乎被刀子劃上了一刀刀,疼痛讓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只見剛剛還明亮的房間便忽地一下陷入了黑暗。
窗外漆黑一片,今夜沒有星月,只有鬼哭狼嚎一般的北風呼嘯。
“怎麼回事?來人啊!”洛凝霜自醒來後就格外害怕這漆黑的夜晚,當真事做賊心虛,她做了虧心事,便真就害怕那鬼敲門,她入夜後房間裡必須保持明亮,此刻她的聲音裡就有些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