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就變得空虛寂寥起來,蘇謐讓覓青先回去了,也沒有乘坐車輦,就這樣一個漫步走在宮中地道路上。
雪花由原本疏散細微的小水晶,變成了輕柔的鵝毛,紛紛灑灑地飄散起來。還是上午的時間,天色卻變得夜晚一樣陰暗沉悶。天空黑壓壓的一片。
蘇謐一路漫不經心地向東邊走去,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宮人都去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了。
不知不覺之間,她轉入了一個狹長的小道,抬頭看見迎面走來一個宮女。手中提著笨重地水桶,正一步一步地向前面挪動著。
蘇謐神情一陣恍惚,她依稀還記得,自己也曾經這樣的一身打扮。這樣地提著粗笨硌手的水桶,走在同樣的道路上。
那個小宮女似乎是提地累了,顧不上漫天地大雪,把手中的水桶放在一邊,對著手掌呵起氣來。隔著遙遠的距離,蘇謐也可以猜到,那白嫩地掌心必然因為苦役和寒冷而變得紅腫。
小宮女跺著腳,看了看天色又提起了水桶,正要向前走,猛地看見了站在面前的蘇謐。
“啊?!誰啊?!這樣裝神弄鬼的!”小丫頭喊了起來。
蘇謐滑 回答。
宮女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看到蘇謐身上流光溢彩的水貂皮斗篷,臉色頓時變了,再看到蘇謐的容貌,連忙扔掉手中的水桶,惶恐地跪下道:“奴婢有眼無珠,是主子娘娘,請主子不要見怪。。。。。”
蘇謐擺了擺手,打斷了刀告罪的聲音:“天氣這麼冷,怎麼還在外面提水呢?難道院子裡沒有水井嗎?”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宣合宮沈才人那裡服侍的,前幾天因為天氣太伶,院子裡面的井被凍住了,奴婢們之後就只有出來提水了。”小宮女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打量著蘇謐,暗自想著,我一個小宮女這時候在外面不稀奇,可是你。。。。。她納悶地看著蘇謐,這位主子,看衣服打扮明顯是一位娘娘地,可是怎麼身邊連一個丫頭都不見呢?
“宣合宮距離這裡遠的很,為什麼不去附近的宮室裡面提水呢?”
“回主子的話,我們家才人與附近各宮的主子都沒有什麼交情。。。。而且這是我們才人待會兒要用的,奴婢不敢懈怠。”
她的話蘇謐如何聽不出來,宣合宮之中居住地肯定是今年剛剛選秀入宮的妃嬪,還有不少齊瀧都沒有臨幸運,中怕那個沈才人至今還是無寵吧,這樣的妃嬪在這個等級森嚴,勢利分明地宮廷裡自然是不受重視了。
蘇謐笑道:“下雪天可要記得把水井的蓋子蓋上,上面最好在鋪上稻草之類地禦寒物件,早晨揭天就沒事了。”
那個小宮女一陣納悶,偷偷抬頭瞅了蘇謐一眼,這位娘娘怎麼會知道這些鄉間山野裡面的土法子呢?
蘇謐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般,淡淡地一笑,解釋道:“這是我去年的這個時候學來的法子,可惜以後是沒有使用的機會了。”
看見那個小宮女還是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自己,蘇謐溫和地說道:“這樣寒冷的天氣,就不必辛苦了,宣合宮離采薇宮不遠,你去我的宮裡頭說一聲,叫人給你送去一桶吧,這水就先放在這裡,等天氣放晴了再說罷。”
那個小宮女猛地記起來,她吃驚地看著蘇謐,這就是如今宮裡頭最得寵的那個蓮妃娘娘!
她伶俐地應了一聲,丟開手跑了,不會兒就消失在拐道里了。
蘇謐看著這長長的道路,兩邊是狹窄的宮牆,因為
天空的晦暗,原本硃紅色的宮牆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漫天的雪花阻擋了視線,使得路的盡頭都模糊起來。
忽然就生出了一個念砂,她走近那剛剛被丟下的水桶,伸出已經保養地潔白纖長的手掌,握住粗鐵打造的桶柄,好沉啊!蘇謐用盡了全力,才能夠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