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所說的後招?只是沒有想到金錦本事不小,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父親誆來了邊關,看來他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瀋河是權臨風的人,由他說出此事定然不會有人懷疑到南詔王的身上,真真是煞費苦心了。
金諾瞧著緋璃,怒道:“沒想到王后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緋璃轉身瞧向金諾,道:“王爺沒有親眼目睹,如何就知道這就是真相?人云亦云可不好。”
金諾冷哼一聲,正欲說話,卻聽到白綺羅說道:“王后娘娘此言差矣,這不是人云亦云,而是沈大人親自審出來的,王后娘娘倒是沉得住氣,認證物證俱全,還要矢口否認。莫非王后娘娘真的以為兵臨城下咱們才能發覺嗎?王后統治的雄獅卻也不是紙糊的。”
一時間大殿裡變的喧譁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爭論不休,很明顯的分成了兩派,緋璃苦笑一聲,自己是大昭國的公主,偏生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屯兵邊關,恰巧又有人攔截到了被人指認為白馨送出的邊關守備圖,這幕後策劃之人甚是狠毒,這是要一步步的將自己推進絕地。
“王上,這樣的事情您可不能徇私。王后娘娘勾結其父罪證確鑿,您可要嚴懲不貸,以儆效尤。”白綺羅在金鷂耳邊低聲的說道,聲音如黃鸝清脆悠遠,神色間帶著點憤怒,那眼神流轉夾雜著絲絲嫵媚,真真是勾人心魂。
金鷂面色鐵青,這個時候那裡還顧得什麼偽裝,一把將白綺羅推開,冷冷的說道:“孤王還是能夠知道一點,王后是絕對不會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來,身為嬪妃,妄言國政,其罪當誅!”
白綺羅收勢不住王后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聽到金鷂的話更是慘白了臉,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喝了那碗粥,就不應該對自己這樣的粗魯,雖然這段日子自己並沒有侍寢,可是在這後宮裡的風頭就連王后也要退避幾分。
金鷂看也不看白綺羅,只是看著大殿上的諸人,冷冷的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王后通敵賣國,孤王倒要問一問,抓住的那名奸細既然是指認白馨是主使,難不成那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若孤王指使一人汙衊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也還是容易得很。”
緋璃看著金鷂,她就知道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嘴角勾起一個緩緩的微笑,心中很是暢快,雖然明知道金錦做事一向周密,可是此刻卻也沒有了任何的懼怕之情。
“王上要是這麼說,這世上可就沒有是非公道之說了。”金錦站出身來,看著金鷂道,這話說得十分的不留情,而後又笑道:“王后娘娘就算是無辜的,可是武寧王屯兵邊關乃是事實,如此娘娘就要避嫌,還請王上為黎民百姓計,將王后軟禁,以平眾怒。”
“王爺這話有些不妥,自古以來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王后娘娘既然是西戎國的王后,那麼自然跟大昭國也就沒什麼關係了,王爺這麼做才是真的要寒了王后的心。”
緋璃沒有想到權臨風居然會替她說話,真的是十分的震驚,不由抬頭看向他,權臨風一如既往不苟言笑,將眼神瞥了開去,那神情分明是說,微臣對事不對人!
縱然是這樣,緋璃也覺得十分的開心了。太后麼何。
鳳卿塵這時踏前一步,道:“王爺,武寧王屯兵邊關就算是兩國要開戰,也得先遣來使下戰書,更何況王后娘娘是其長女,若是不分青紅皂白便要發兵豈不是將王后娘娘置於險地?天下父母皆是慈心,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金錦這時卻冷笑道:“為了宏圖霸業,犧牲子女的也不在少數,探花郎原來也懂得時政,本王還以為你整天沉醉於溫柔鄉不理世事呢。”
面對這樣的譏諷,鳳卿塵眼中殺機頓現,冷笑道:“王爺說話真是讓人不懂,微臣陪王伴駕乃是心正腳正,不像某些人為了一己私利,讓人家夫妻新生誤會差點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