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躬身回道:“家事還未處理好,居然指手宮闈,自然是自動辭官了,王上念其是兩朝忠臣,並未降罪與他,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
緋璃默默的點點頭,金鷂做得很好,這樣一來既穩住了人心,又讓人覺得他是寬容的君主,此舉甚好。
金鷂回來的時候,滿臉都是笑意,這一次的勝利顯然讓他心情甚好。
“……看以後還有人敢這樣頂撞孤王蔑視我的阿璃!”
緋璃心頭就是一暖,輕輕的將頭靠在金鷂的肩膀上,良久才說道:“以後怎麼辦?這些人不會沉寂太久,畢竟是胡御史自己犯了錯,可是君王專寵的問題還是存在的,只要有些人想要用這個來攻擊與我,總是有的是辦法。”
君王的無奈就是這樣,你根本沒有一點私事可言。尋常人家後院的事情誰會插手?可是帝王的後宮卻是被文武百官盯著,三年一選秀不知道多少人費盡心機,帝王專寵誰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暗地裡使勁手段打壓拉攏。她們都是西戎國的人,可是緋璃卻是大昭國的人,在他們的眼睛裡,自己永遠不是他們拉攏的物件而是打壓的物件。
煩惱沒有因此少掉多少,不過是矛盾更尖銳而暫時被隱藏罷了。
“有我在一日,總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就是。”說到這裡金鷂輕笑一聲,拍著緋璃的肩膀說道:“今日的事情著實有些古怪,胡御史管家甚嚴,怎麼會突然出了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看來是有人暗中幫助我們,只是我還沒有查清楚這人究竟是誰,什麼人會這樣隱藏自己呢?”
聽著金鷂的喃喃細語,緋璃的心一下子提高了,金鷂的確是太聰慧了,連這個都想到了,不由得吞吞口水,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動的手腳。不是緋璃不相信金鷂,而是她不能暴露鳳梟的存在。
鳳梟在西戎國就是一個遙遠的傳說,如今沉寂這些年突然冒出來,若是被人知道鳳梟早就歸順了她爹爹,而他爹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上報朝廷,縱然是英帝跟爹爹是姨表兄弟,可是一旦猜忌起來,就有可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緋璃不能拿著整個武寧王府冒險,鳳梟……就依舊讓他是個傳說好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緋璃有些心虛的說道。
金鷂輕笑一聲,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你若知道豈不是成了神仙了?”
緋璃輕輕的鬆了口氣,這才微微的放了心。
“南昭王回宮,晚上母后在珠花宮設宴為他洗塵,你也過去吧。”金鷂輕輕地說道,想起金錦眉眼就是一寒。
緋璃心口一跳,忙說道:“我就不過去了,避嫌,避嫌。”躲還來不及,怎麼能自己湊上去,金錦對於她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存在。
“家宴不妨事的,還是去吧,不然的話母后只怕又會不高興了。”金鷂有些無奈,身為帝王又怎麼樣,還不是依舊不能隨心所欲,總有一天這天下再也無人能牽絆他!
見躲不過緋璃只能應了,若是不應只怕金鷂也會覺得自己奇怪了,只要一想到晚上就要見到金錦,緋璃就提不起精神來,她是有些害怕金錦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似乎從出生就有了,真是一種詭異的感覺,自己跟他從未有過交集,怎麼就會怕他到骨子裡?
周緋璃活這麼大,第一次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金鷂有些些疲累,倚著軟枕居然就那麼睡著了,緋璃知道這幾日朝堂上的壓力讓他身心俱疲,心裡又是帶了些歉疚,拿過絨毯為他蓋好,坐在榻邊輕輕地看著金鷂,手指慢慢的滑過他的眉眼,什麼時候你才會想起我?什麼時候我們之間也能跟我爹孃一樣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我知道你在努力,雖然你不曾承諾一生一世唯我足矣,可我知道你在努力,只是你我面前的阻力太多,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勇氣跟力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