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胡昭儀向來是不招惹是非的人,兼之常年有病,與眾人倒也沒有利益糾紛,正因為事事置之身外,所以這個時候胡昭儀突然開口,真的是唬了一跳。
莫說是太后諸人,便是緋璃也是唬了一跳,細細的打量著胡昭儀,只見臉色微白,身材瘦弱,越發的添了三分憐惜之情。
太后皺皺眉頭,不過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也不能說什麼,只得說道:“你說!”
胡昭儀點點頭,這才看著馮貴人說道:“臣妾有句話想要問問馮貴人,王后姨母的事情說起來跟王后的確是有很深的關係。不過既然是按照時間算來,王后的姨母出事的時候,王后應該還未出生,又或者只是一兩歲的幼兒,便是當時鬧得天翻地覆,王后又怎麼會知道?還是馮貴人認為王后天資聰慧,如此之小便能聽到、明白這些事情。”
馮貴人臉色漲紅,這才明白自己的話裡有這樣大的疏漏,一時間便有些慌張,不過依舊嘴硬道:“便是以後聽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胡昭儀還真是設身處地的為王后娘娘著想。”
面對譏諷胡昭儀也不以為意,眸色放空,這才緩緩的說道:“我素來不管閒事,一來自己沒有那個興趣,二來,我身體向來不好,不宜費神。只是今兒個聽到這件事情不管誰與誰爭論,我也不過是為了公正說兩句話罷了。馮貴人說我為王后娘娘著想,那麼馮貴人又是為了誰著想?世家大族講究的向來就是外面花團錦簇,不管宅子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消滅於無形。所有涉事的奴才丫頭僕婦,重則杖斃,輕則發賣,哪裡會讓人有嚼舌頭的地方?更何況妾侍謀害正妻這樣的事情更是天大的事,如果真的發生了,如果王后娘娘的姨母真的被人設計陷害服用過千蘿香,那麼這件事情如果擱在諸位的家裡會怎麼做?要是傳揚出去,男人便會落一個管束妾侍不力的罪名,謀害主母這樣的腌臢事情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笑話,若是發生在我家,我家人必定會封鎖訊息,嚴懲罪魁,然後將所有的涉案人員處理乾淨,我想不只是我,便是在座的諸位,也是從小受的這般的教導,家族的一切重於自己的生命。既然如此,王后娘娘當時尚小亦或者還未出生,待到她長大即便是還能聽到這樣的風聲,只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了。馮貴人你說是不是?”
胡昭儀輕嘆一聲,最後說了一句:“風聞奏事,不知道枉害多少性命,做人啊還是要心存一絲善念,莫要被欲、望矇住了雙眼。”
緋璃看著胡昭儀,沒有想到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便朝著她微微一笑,說道:“胡昭儀到底是心思清明之人,明白是非曲直,本宮很是感激昭儀仗義執言,在此謝過了。”
胡昭儀輕輕的搖搖頭,道:“我並非是幫娘娘,只不過是要說句公道話罷了,娘娘不用放在心上,嬪妾這樣人身懷陳疾,能活幾日便是福氣了。”000
胡昭儀這麼一說,倒是令人心生不忍,看著她緩緩的坐回座位,緋璃這才瞧著馮貴人說道:“馮貴人今兒個這風聞奏事,汙衊本宮的清白,若不加以懲處,這宮規還真的只是擺設,太后您說呢?”
太后瞧著緋璃,心裡卻是陣陣惱怒,嘴上卻平平穩穩的說道:“馮貴人確有言行不妥,不過也是擔心綺妃的安危,王后素來大度,應該不會真的計較這麼多吧?法不外乎情,便罰俸三月以示懲戒吧。”
太后親自為馮貴人講情,緋璃也不想跟太后正面起衝突,於是淡淡的笑道:“太后既然這般說了,臣妾也不好說什麼,就這樣吧,希望馮貴人能夠記住這個教訓,以後管好自己的嘴。”
馮貴人恨恨的瞧了緋璃一眼,謝過了恩,這才退下。
白綺羅抬眼看著緋璃,似乎並未受方才的事情影響,緩緩的說道:“王后娘娘,您還沒有給臣妾一個交代,這雪梨銀耳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