儻的公子哥,有些奇怪。
“這是本王的護衛,玄凌。”宇文風光明正大地討著嘴上的便宜,玄凌撇撇嘴,一臉不屑。
東饒皮笑肉不笑地說:“王爺風流,護衛也俊俏,大齊國果然是人才濟濟。”
宇文風轉過頭,他可以忽略東饒語氣中的諷刺,可是雲汐睜大眼睛發呆的模樣,卻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邊,在她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雲汐倒抽一口涼氣,不滿地瞥了他一眼,小氣!
喜樂不敢置信地走到玄凌身邊,伸手去扯他的頭髮,就像她扯雲豹的鬍子似的,玄凌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開啟了她的手。
午飯極為簡陋,只有饅頭和清水,吃慣了精緻食物的宇文風相當沒有胃口,吃了半個饅頭便不再吃,晚餐亦是如此。
雲汐看在眼裡,咬緊了嘴唇,雖然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可也不至於頓頓都是冷饅頭,幻影擺明了故意給宇文風難堪,此去雪國路途遙遠,他怎麼吃得慣這些粗糧。
入夜,一行人走到驪城郊外,沒有客棧可住,幻影命人支起簡單的營帳,供大家休息。
東饒壓低聲音對幻影說:“將軍,末將已經派人把齊國來的那幫人看牢了。”
幻影點了點頭說道:“嗯,先摸清了宇文風的虛實再說。”
東饒眸光一閃:“將軍不相信那個醜八怪說的?”
幻影冷漠地說:“那醜八怪現在人在哪裡?他說會和我們聯絡,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當初把宇文緦說得如何厲害,事實證明完全是草包一個,雖然死了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但他想借暗月的手把齊國這幾個皇子全收拾了,我們成什麼了!”
東饒點了點頭:“那我親自去看著,將軍放心吧。”
雲汐在營帳裡和幾個女孩聊了會兒天,不由得惦念起宇文風來,他今日吃得那麼少,一定餓得很,於是隨口找了個理由溜出營帳。
另外三個女孩相視而笑,眼裡俱滿是八卦,不過誰也沒有站出來說破。
雲汐拎著裙襬,賊頭賊腦地向後張望,確定喜樂她們沒有跟著之後,立刻一頭扎進黑暗的樹林裡。
東饒眸光一沉,立刻跟了上去,那個女人出來,有什麼陰謀……
雲汐提氣縱躍,死死地盯著不遠處山石上的一隻野雞,眼中露出了笑意。
東饒見到她的武功倒是吃了一驚,原來還是個練家子!他眉頭皺得更緊了,隨手拿過身邊的一顆石子,朝雲汐膝蓋的方向丟去。
雲汐的手穩穩地捏住野雞的脖子,卻覺得膝蓋一疼,立足不穩,摔了個大馬趴,腦袋磕在山石上,腫起了一個大包,疼得她直呵氣,好在她手抓得緊,沒有被野雞逃走。
“誰這麼缺德!”雲汐又驚又怒,一手捏著野雞,一手護在胸前,警惕地看著周圍。
東饒很無語,他剛才所有注意力都在雲汐身上,直到耳中傳來雞嗚,他才看到她撲過去的方向有隻野雞,原來這個女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溜出來,是抓野雞的!這種無聊的事,他自然不用出面干涉。
雲汐左顧右盼,過了半晌,確定沒有人要和她為難之後,鬱悶地揉了揉腦袋,跳下石頭,從懷裡拿出火石,升起一堆火,又用銀針剖開雞肚子,用泥裹上,串在樹枝上烤起了叫花雞。
東饒更加無語,這個女人還真有情調……
雲汐烤熟了雞,隨手撲滅篝火,抓著樹枝,躡手躡腳地溜進了宇文風的營帳。
宇文風見雲汐額頭上腫了個大包,還淌著血,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拉到燭火下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只是皮外傷之後,這才問道:“怎麼弄在這樣?”
雲汐扁了扁嘴:“別提了,出去捉野雞被人暗算,害我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