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了出來:“什麼,我爹傷得如何?”
小廝見狀一愣,這小姐怎麼跑到夫子的房裡去了?繼上一次看到他們兩人月下獨處後,又要出花邊新聞了不成?
心中想著,但小姐的話不能不 回:“ 回小姐,老爺昨兒個起夜,不慎……掉茅坑裡了。”
六郎與阿福聽後,一時都沒了後話。
“小姐,夫子,老爺現在還下不了地,決定先住在城外的宅子裡養傷,沒個十天半個月都出不來,讓小的特來報信。”
“可有通知了齊老管家?”六郎問。
“小的去過了。”小廝說到了正事,“老爺有吩咐,管家年邁,讓夫子幫忙安頓一下貨物,多費些心。”
得,這下六郎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其實,他是想等阿福睡下,再偷偷離開的,畢竟,逃亡不是私奔這麼簡單,不知何時會面臨生命的威脅,卻不想,齊老爺出了事,今夜,他是真的走不成了。
但事情的嚴峻性已經不容蕭六郎多加耽擱,他決定在幫齊家安頓好貨物後,就此動身。
誰知這一忙就忙到了轉天晚上。
是夜,月朗星稀。
六郎揹著前一天收拾好的包袱,腳下一踮,飛身上了房。
夜黑如墨,他彷彿是一隻翱翔在夜空之中的雄鷹,腳步輕盈,同如蜻蜓點水,幾個起伏便到達了馬棚。
落地時,就只覺地上有什麼東西明晃晃的,一開始以為是燈籠,靠近後才發現,是燈籠照得那人的衣服反出的亮光。
明黃明黃的。
六郎再想拔腿開溜已是來不及了……
“夫子?”齊福見到夫子出現在自己眼前,那是欣喜若狂吶,“夫子,你果然守約,”
夫子內心不平:這是什麼時候約的,我怎麼不知道?
“夫子,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走吧!”說著,阿福的小手挎上六郎,就要出發。
“準備什麼……”一見阿福也晃了晃肩頭上的小包袱,六郎只覺晴天霹靂,“你不會真要和我私奔吧?”
“當然了!”阿福認真的朝他點點頭,“我昨天想了一夜,感覺夫子這話說得對,嫁夫從夫,阿福決定了要跟夫子走!”
“不是,若是走也要和你爹爹說一聲吧?”六郎說完,又感覺自己傻了一半,都說一聲了,還能讓走?再說了,這麼個走法兒,還叫私奔嗎?
可是他的話並沒有得到設想的答案。
阿福看看六郎,突然垂下了頭,有些委屈,又有些受傷,但再為難,這些話還是緩緩地出了口:“我再不離開,可能還會有不好的事降臨到齊府的。”
六郎聽後一愣,這是如何論斷的?
“爹爹受傷了……”齊福又道。
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六郎不敢苟同:“那只是個意外。”
“夫子,你上個茅廁會掉下去嗎?”
“怎麼會?”六郎感覺這個問題好氣又好笑。
可是看齊福說話時的表情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她聲線微顫:“試問天下哪個人會掉進茅廁,摔得半個月都無法下床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就是,我可能真的是掃把星!”
“阿福……”
“夫子,我跟你走,一是想和你離開,二是我也想要離開齊家,如果你也怕我……我不會纏著你的,出了城,我自己走。”
原來小姑娘的心中還有這麼一番痛苦掙扎呀?
她要走,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齊家!
直到將話說完,齊福仍垂著頭,不敢抬眼看夫子的臉,卻感受到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掌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頭頂,慢慢的撫摸著她的秀髮。那聲音是她聽過最動聽的安慰:“你若自己走了,那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