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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瑤回憶著,似乎每次有這類活動,都會有這樣的“意外”出現,上次是在他的生辰,這次是端午節,光是落瑤就撞見了兩次,不知道下次參加類似活動時,段詢會不會留下心裡陰影。
段詢越聽臉色越難看,李村長說道:“上個月月初,張縣官先來遊說我們把房子和田地賣給他們,答應給我們重新安排一處住所,許諾給我們一筆錢,條件很誘人,他們答應我們每戶人家的數字,足夠我們三代人的吃穿。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是等我們搬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副嘴臉,連當時答應的十分之一都兌現不了。等我們反應過來,回村去看的時候,整個村都已經拆了,還蓋了不少茶樓戲院,如今我們有家也回不得,段侯爺,請你幫幫我們。”說完老淚縱橫,就差要跪下。
段詢扶他起來,臉色黑得無法用鍋底來形容:“既然是要造茶樓酒樓,你們一個村不夠吧。”
這次是李曉回答:“好幾個村都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這個張縣令張羅的,幕後老闆是誰我們不清楚。當時第一個搬的村是隔壁的王家村,他們說哪個村先搬,還有獎勵,我們就一直觀望著,畢竟離開老祖宗給我們的地方,有點捨不得。後來看到他們答應王家村的條件都實現了,王家村的村民也安置了一塊挺好的地方,後面的幾個村也搶著搬家,總共有五六個村。結果除了王家村,我們這幾個村都沒有拿到錢。”
落瑤忍不住說道:“這麼卑鄙的手法。”覷了段詢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然後說道,“這個幕後老闆不簡單,這個張縣令是個關鍵人物,看來要找他談談。”
段詢一直皺著眉頭,過了半晌,道:“事情我瞭解了,五日後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說罷起身出去,誰都知道段三公子要麼不許諾,一旦開了金口,一言九鼎。
李曉跟李村長互看了一眼,同時跪在地上,“謝侯爺。”
段詢嘆了口氣,本來邁出去的腳又抬回來,扶起他們,說道:“官者,民之父母也。不用謝我,我到時會讓人找你,你先帶鄉親們找個地方落腳,不夠來段府拿。”阿灼上前給了他們一些銀子。
落瑤也上前說道:“你們放心,段侯爺可是傾玉城的最板正的官,你們的事情他定然會放心上的。”說完也把身上帶著的銀子全給了李村長。
李村長熱淚盈眶,欲推辭,落瑤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道:“拿著吧,這些錢放你們這裡更有用些。”
自始至終,高陵宇一直在旁邊看著。
李村長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走了。
高陵宇搖著扇子,問左邊站著的段詢:“你打算怎麼辦?”
段詢依樣畫葫蘆,問左邊站著的落瑤:“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問完就被六王爺在頭上敲了一記。
落瑤笑著睨了高陵宇一眼,歪著頭看著段詢,“你問我?我一個小女子,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段詢摸著被高陵宇敲過的地方,“呵呵,小女子嗎?”她第一次到他府裡,光是看一幅字就讀懂了他當時的心態,這樣心思玲瓏的姑娘,不應該用小女子來形容吧。
高陵宇似乎也是跟段詢類似的想法,笑著掃了她一眼。
落瑤被看得頭皮發麻,雙手舉起來作投降狀:“好吧好吧,我來說說我的看法。說的不對,你們可不能笑我。”
高陵宇和段詢同時做了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落瑤一隻手撥弄著一縷頭髮,慢慢地打圈,再放下,再打圈,再放下,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嘴裡說道:“我覺得這個事情看起來簡單,但是裡面透著很多古怪。”
段詢眉尾一挑:“哦?陸大小姐看出來哪裡古怪了?”
落瑤沒有理睬他的嘲弄,沒有惡意的玩笑她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