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憂傷,默默無聞,這樣性格的孩子不該是風間霧子的女兒,所以她以為母親不愛她。
花惜霧並不答話,高橋書頓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著說下去,這個世界上除了主人他看不懂,再來就是年輕的大小姐,他承認自己這麼多年來服侍在主人身旁,早該學會了察言觀色,可是偏偏就是看不穿大小姐。
巫璽驊眼見此時情況略有尷尬,立刻回問道,“為什麼過年要喝屠蘇酒?”
聽他這麼一問,花惜霧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屠蘇酒可是從中國傳到日本的文化產物,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種不很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為難的時候很喜歡這麼做?
“我,我真的很少知道。”那模樣多了幾分羞澀。
“這屠蘇酒是在閤家團圓之際才喝的,喝的是順序也是有講究的,從最小的那個開始喝屠蘇酒,因為在中國有一個講究,小輩年長一歲是值得慶賀的事情,而晚輩長一歲就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也有另外一層的含義,老年人過年則是生命又少了一歲,拖一點時間後喝,含有祝他們長命百歲的意思。所以最後一個喝屠蘇酒的人是最年長的那一個。蘇轍的除日曾說過,年年最後飲塗塑,不覺年來七十餘。說的就是這種風俗,有人不明白這種習慣的意義,董勳解釋說,少者得歲,故賀之,老者失歲,故罰之。這種風俗在宋朝很盛行,直至清代,這一習俗仍不衰,”
“原來還有這個說法。”
風間霧子端著精緻的火鍋走出廚房,瞧見花惜霧就站在門口,不禁喜上眉梢,眉目之間隱隱含著幸福的笑意,“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才來沒多久。”
“媽媽,新年快樂。”巫璽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軟綿綿的說著恭賀新禧的話。
風間霧子完全錯愕的表情,可能是從小就離開了花惜霧的身邊,所以面對小霧一貫冷淡的‘母親’稱呼,已經習慣了吧!如今再面對巫璽驊如此熱情洋溢的喊著媽媽們,她的心中還是有些小感動。
僵硬的臉上出現了幾絲笑意,她渴望了很久,希望小霧不要那麼冷淡的稱呼自己為母親,而是甜甜的喊自己一聲媽媽。雖然女兒沒有做到,可是女婿做到了,她一樣的開心。
她轉身,從一旁高橋書的手中接過一個白色的信封,“我也祝你新年快樂,這是給你壓歲錢。”
巫璽驊滿面通紅,“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不用給我壓歲錢。”
花惜霧使了一個眼神,“既然是母親給的,你就收下吧!”
他點點頭,懷中捧著白色的信封,露出很白痴的笑容,“媽媽,我會好好的儲存的。”
風間霧子聞言,撲哧一笑,面對這樣的回答,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過。
“你們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花惜霧點點頭,主動說道,“母親我來幫你。”
風間霧子一怔,最後還是選擇點點頭。
飯桌席間,“書,你也是我們一起吧!”
花惜霧不語,倒是巫璽驊很神經大條的說道,“高橋叔叔,中國有句古話,人多吃飯香。”
高橋書輕輕的搖搖頭,“怎麼可以?你們是主人,而我是個下人,該在一旁服侍你們用餐才是。”
花惜霧夾住了一塊壽司,輕聲的說道,“既然是在中國,何必拘束呢?”
高橋書一窒,眼眶有熱浪滾動,喉頭一動,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感動隱隱流出,頓時間激動到無法說出話來,這是大小姐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對他如此和顏悅色的說話。
“既然,小霧這麼說了,你就照做吧!”
高橋書點點頭,“是,主人。”
小蜜端著屠蘇酒,“我是最小的那一個,我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