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鑣囊也沒解。
他很想思考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如何向郝麗珠追回寶盒,但是,身心的疲勞,情緒的苦惱,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驀然傳來一陣衣袂破風聲!
馬玉龍雖然睡著了,但仍保持著練武人的警覺,是以,心中一驚,立時睜開了眼睛。
也就在他睜開眼睛的同時,一陣“沙沙”輕響,似乎有十多人停身在屋外空地上。
也就在馬王龍雖然不相信是郝麗珠她們,但他依然輕靈的撐臂下炕,悄悄走到了房門後,只聽一個女子聲音,肆無忌憚的沉聲問:
“怎麼回事,還有這麼多馬匹?”
一個男子聲音,惶爭不安的說:
“小的離開時,這裡什麼都沒有……”
另一個男子機警的壓低聲音道:
“夫人,他們該不會請來了高手吧?”
那女子竟冷哼一聲,傲然沉聲道:
“那就是請了玉皇大帝來,今天也救不了他們!”
馬玉龍覺得這女子說話好大的口氣,不由將門拉開了一道縫,覷目向外看去。
一看之下,發現遠近各處竟站了二十多個手持單刀,身穿黃衣的大漢。
那些大漢有的站在大樹下,有的則把守著路口,每人的目光,俱都注視在傲立院中的女子身上。
院中女子年約四十一二歲,手提一柄柳葉刀,依然穿著一身灰絨家常便服,足登黑緞繡花鞋,如果不是自持武功高,便是驟聞警報,便他促趕來了。
好面色鐵青,一臉的怨毒,兩隻桃花眼,一直盯著上房緊閉的兩扇屋門上,尖尖的兩片薄嘴唇,不停的扭動著,顯然正咬牙切齒。
站在她身右的瘦削男子,禿眉小眼,黃黃的面板,手裡握著一對判官筆,神態有幾分謅媚。
另一個黃衣提刀大漢,愁眉苦臉站在她身後不遠,神情惶懼,惴惴不安,很可能就是跟蹤前來的那個人。
馬玉龍一看這些人的衣著氣勢,斷定他們必是哪一個幫會門派的弟子或武林世家的護院打手。
就在他覷目察看的同時,灰衣提刀女子已怨毒的恨聲道:
“紫蘭賤婢還不出來受死,難道非要姑奶奶親自動手打進去,你死的才甘心?”
把話說完,久久未見屋內有人吭聲!
馬玉龍一聽,斷定那間屋裡躲避的主要人物是個叫“紫蘭”的女人。
當然,她罵屋裡的女人是“賤婢”,未必就是丫頭侍女。
由於屋裡沒有任何動靜,手提判官筆的瘦削男子,突然哈腰上前一步,向著提刀女子,恭聲道:
“夫人,您看會不會由後窗跑了?”
神情惶急的黃衣大漢急忙道:
“後邊根本沒有窗戶,小的走時已經看過了。”
手提判官筆的瘦削男子立即提議道:
“那就把店家喊來問一問……”
提刀女子,立即沉聲道:
“喊店家來有什麼用?”
瘦削男子道:“說不定人已走了!”
提刀女子沉聲道:“你不會派兩個人進去摸一摸?”
瘦削男子一聽,立即回身望著路邊的兩個提刀大漢,手中的判官筆一揮,沉聲呼喝道:
“去,你們兩個進去摸一摸!”
兩個大漢神色一驚,但仍同時恭喏了一聲,各提單刀,逕向茅屋門前走去。
守在樹下路口的黃衣大漢一見,神情立時緊張起來,各自將手中的刀提了提。
兩個走向屋前的大漢一到屋門口,其中一人立即小心的舉刀向屋門推去。
刀尖一推,屋門竟“呀”的一聲開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