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除那惡鳥,不知可要何報酬?”
十九郎道:“我也不要你們什麼寶貝,只要你們將這煉製弓箭的法門傳給我們。”他以前曾親見過射日族弓箭的威力,著實厲害,後來自己也捉摸著做過幾次,但做出的弓和箭只能射出十幾步,便連小小的山雞出射不死,與射日族製出的弓箭相去甚遠,這才做罷。
那人聽他要學那做箭的法門,一時心下猶豫,他早聽人說這神木族之人驍勇異常,善能制服惡鳥怪獸,只是那火鳥太過厲害,實非尋常之人能夠抵禦,一時沉吟不語,便在此時,忽見山谷左側颳起一陣陰風,陰風中一道淡淡的黑氣卷向一個在前面快疾奔的人影,那人影身矮腿短,似是一個小孩兒,渾然末曾覺查到危險將近。
那黑氣本來極淡,只是那陰風起的古怪,眾人已自注意,十九郎見那黑氣卷向那小孩,急喝道:“好惡鬼,竟敢傷我族人?”顧不得再和四人談判,雙腳起處,宛如一陣旋風,疾向那黑煙奔去。
四人見他身法疾如旋風,行至快時,便似是一條淡淡的影子,都是又驚又佩,那老三又道:“大哥,這人身手好是了得,咱們不如便答應他的要求也好,他說的沒錯,那聖母國向來神秘,咱們便是去了,大山之中,溝密洞多,也末必便找得到他們,便算是找到了他們,他們也末必便能看出我們這是異寶,就算識得是異寶,也末必識得使用之法,那時便多半不肯出山相助,這神木族向來善能捕殺惡獸兇鳥,不如便請他們也好。”
為那人微一猶豫,猛然搖頭道:“不行,這隻惡鳥非尋常之鳥可比,周身是火,我們神箭射不到他身週三丈之內,便盡數化為灰燼,實非尋常吐火的怪鳥可比,只怕是一隻將火脈修煉到極精深的鳥妖,不出數年,便可脫身化人,實非尋常之人能夠對付,我們還是到那聖母國去為妙。”微微一頓,又道:“咱們快走,莫要一會兒那人回來,又生糾葛,多耽擱一人,咱們族人不免便多有死傷。”其餘三人聽他說的在理,都點了點頭,匆匆而行。
十九郎身法如風,幾個縱躍箭步,已到了那人影身前,只見那黑氣夾著怪風捲來,還末到近前,一股陰寒之意已是撲面而來,忍不住暴喝一聲道:“好惡鬼,竟敢來我神木族撒野?”喝聲中,劍交左手,右手一掌凌空向那黑氣劈中,掌尚末到,掌風破空之聲已呼嘯而至,只聽黑氣中“啊喲”一聲怪叫,一人罵道:“唉喲!臭小子,好厲害的掌力,好濃的陽氣。”叫聲中,只見那黑氣中忽地顯化出一個個的鬼兵鬼將,為一人身長丈餘,黑麵赤,周身黑氣燎繞,圓睜著一雙牛鈴般的大眼,瞪目呲牙,張開血淋淋的血盆大口,狂叫著向十九郎脖子上咬來,後面群鬼嘁嘁,更是全力鼓譟。
十九郎渾然不懼,手中長劍忽出,狠狠地劈向那鬼頭,只聽“唰”的一聲,竟然將那鬼頭一下劈做兩半。卻見那鬼頭隨劈隨長,轉瞬間又已合在一起,十九郎喝道:“好,看是你長的快,還是我劈的快。”喝聲中,長劍亂劈急舞,轉瞬間已將那鬼頭劈做十七八塊,尤自不肯停手,劍訣一引,直入黑氣之中,劍光如蛇,轉瞬間將那些鬼兵鬼卒也盡劈做一塊一塊的碎塊。
十九郎持劍自鬼陣前面劈入,再自後面劈出,前後不過瞬間功夫,先前那鬼頭被他劈做十七八塊,似是全末想到這人竟如自兇狠,微微一愣,這才慢慢又合在一起,只是心驚肉跳之下,那頭合的錯了,左臉高,右臉低,甚是古怪。
自來惡鬼害人,全靠一嚇二惑,先化做奇形怪狀嚇的人心膽俱失,再變化美色誘惑,使人心神迷亂,便趁機吸取魂魄,奪取鼎爐,只是那惡鬼全沒想到這少年竟如此兇狠,倒似比鬼還惡,方自微微一怔,只聽十九郎大喝一聲,劍光閃處,又自後面劈了回來,為那鬼頭忽地出一聲淒厲的大叫,“碰上惡東西了,大家夥兒快跑啊。”喝聲中,身子一晃,又復化做黑氣,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