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惱他們那位華麗最貴的跡部大爺更加可怕。
經由了昨天那差一點的錯過,日吉對荻之介更加的珍惜。連帶著,對這位一直關心守護著自己所愛的少年的碎月非常的敬重。
一想到昨夜,日吉那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紅暈。
昨晚,吃過藥仍舊有點發燒的荻之介迷迷糊糊間將日吉誤以為是他家的大狗熊抱枕,於是,緊摟著睡了一夜~(= =娃兒,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荻之介那柔軟香馨的身體貼了上來,攪的少年不得安寧。熱血上湧,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少年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過來,日吉的心被灼的滾燙。少年髮梢的淡淡香氣沁入鼻息間,日吉若全身僵硬,動彈不能。
有著武士血統的日吉童鞋,第一次戀愛就面臨著如此嚴峻的,看的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的極限考驗。
額頭沁出密密的汗滴,一遍遍的默唸著武士隱忍守則。腦中,一根名為理智的弦繃的緊緊的,日吉雙手隱忍的攥握成拳。而身上趴睡著一臉迷糊傻笑的少年完全不體諒他的辛苦,甚至有時還不安分的蹭兩蹭……默。(可憐的崽啊……為日吉童鞋摸一把辛酸淚……)
可憐的日吉同學只能生生的瞪大眼睛望著荻之介房間的天花板,在幾乎要將它盯出一個洞來之後,終於,熬過了那漫長磨人的一夜……
(天花板小受嬌羞的掩面~,蘭花指一翹——討厭啦~人家才不要有洞洞……
咻——惡寒……顫抖~好冷的笑話啊……)
頂著一對明顯的熊貓眼,對上碎月那洞悉一切的眼眸,日吉尷尬非常。一向冷硬的面部表情柔和下來。黝黑的眸子閃耀著連自己也沒覺察到的幸福暖光。
懊惱的撓了頭,日吉身上沾染了的淡淡香氣傳來。
嗅覺敏銳的碎月自然沒有錯過對方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那是長期浸漫在花藝之中的荻之介身上帶著的特有香氣。
古怪的神色浮上面頰。碎月將手輕握成拳,放到唇邊掩飾性的低咳了兩聲。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語重心長的勸解道,“……那個,日吉,你們還小。還不適合過度的……咳咳……注意身體。”
日吉身形一僵,手足無措的趕忙解釋澄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只是抱了他一夜,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笨蛋武士,你這樣的解釋只會把事情越描越黑。》《
拍了拍日吉的肩膀打斷他的解釋,碎月露出一個瞭然體貼的微笑,“我明白的,好好照顧荻之介,日吉‘弟婿’。”
隨即,施施然拿起球拍走下場。
咻——
一陣冷風颳過球場,原來,夏天也是很冷的啊……
* * *
忍足懶懶的依靠在座椅上,墨藍的髮絲垂下,遮住半邊臉。橢圓的鏡片下的桃花眼中月華流轉。打了個呵欠,忍足倦怠的按了太陽穴。不好的預感隱約從心底升起。
傲慢的表情掛在跡部那俊美無雙的臉上,外套習慣性的披在肩頭。大風吹過,蕩起威嚴的一角。無形之間顯露的王者之氣沉沉壓下,一頭銀亮的發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耀眼猶如神邸。
斜睨了旁邊坐著的忍足一眼,銀灰的眸裡閃過一絲瞭然。跡部慢慢的開腔,聲線華美而醇厚,“昨天又熬了一夜?”
忍足無所謂的聳聳肩,倜儻風流的氣息無形之中顯露出來。“沒辦法,老頭子硬逼著我去觀摩那什麼國際一流的手術。”
懶散的關西腔帶著不經意的抱怨。話雖如此,但是身為醫院的繼承人必須掌握的技能功課,忍足卻從來沒有落下過。
以後的人生,早在忍足降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經被決定好。然而,成為一名醫生,不單是因為繼承家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