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趕緊走吧!也不知道怎麼的,天天不是問道的就是問人的。真是!”他轉身走了,留下何慶在大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才騎上腳踏車走了。
何慶回到家,老婆正在做飯,一進門就說,“你幹嘛去了?比平時回來晚了半個多小時。”
何慶在臉盆裡洗洗手,問,“雲呢?寫作業呢?”
“嗯!屋裡寫作業呢!說要趕緊寫完一會出去玩會兒。”
何慶走進屋。看著老婆洗菜切菜,“噯,明麗那個物件的事打聽出來了!”
“真的?怎麼樣啊?是不是真的。家裡怎麼樣啊?”她急切的問,手裡的菜都不切了。
何慶慢慢地說,“四哥打聽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根據住的地兒問了個大概,說的跟明麗說得差不多。他媽還在咱們縣裡有個製衣廠。”
“呦!看來條件不錯。也不知道人品怎麼樣?咱們就是普通老百姓,跟人家比有點差距啊!”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她沒找的時候想讓她找個條件好的,這找了條件好的又怕門不當戶不對的孩子受氣!這當父母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對,我剛才就去那個製衣廠看了看,挺正規的,看著不錯。”
“那就好!咱也別打聽了,只要這人是正經的人家,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咱們也管不了!等他們真的把明麗的工作解決了咱們再好好謝謝他們。”
何慶點點頭,倆人又說起了老大的婚事。
“我看這個人還行。家裡雖然是郊區的,但是以後的發展肯定不錯。只可惜歲數大了點。”
“明秀不願意,說他太老!再讓他們接觸接觸再說吧!剛見了一兩面就定下來顯得咱們太著急了!”
這一個個的孩子哪個都得管,這可真是兒多女多冤家多,可再多的冤家也得盡到自己的責任啊!何慶嘆口氣,轉身去看兒子寫作業去了。
……
1999年的初秋,何慶退休了。在工廠上了一輩子的班,退休工資也就600多塊。
四哥和人合夥在清苑也開了一個小小的線路器材廠,兩個兒子都在廠裡幫忙,幾次邀請他過去,這不,一退休立馬又到了這個廠來當會計。工資不高,他能給四哥幫幫忙也行啊。
今年家裡的事越來越順心,老大明秀在夏天又結了婚,婆家在北京郊區,女婿是個計程車司機,家裡一套平房蓋了三四層往外出租,以後拆遷了最少也能分四五套房子。雖然男方歲數比老大大七八歲,可是畢竟是二婚,也就不管那麼多了。明秀不願意在縣裡待著了,正好遠遠的,她心裡也就舒服些。
老二也順利留在了省醫院,多虧了人家物件家裡幫忙,約好了等明麗休息時,帶上物件一家來一趟,自己也好儘儘地主之誼。他倆認識了一年了,也該見見小夥子了。
兒子剛上高中,學習成績中等偏上,努努力上個大學還是問題不大。等兒子上了大學,自己也就歇了,等著享清福嘍!
他想到這些心情就無比舒暢,走路都哼著小曲。
何明麗已經在省醫院上班一個多月了。事情出奇的順利,七月份畢業,拿到了畢業證和派遣證回到家。沒出一週,繼通就帶著她去省醫院報了到。
這在自己班級裡,還是比較少的。最少保定的幾個同學,就自己的工作落實了。糖塊兒的事就沒定下來,他物件的工作也在等信,還沒確定,她更是排在了後邊。
一起坐火車回家的那天,糖塊兒哭哭啼啼的對她說,“也不知道胖子是怎麼想的,問他家裡管不管自己的事兒,他不說管也不說不管,就是沒句準話!這是攥著拳頭讓我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