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著急。慢慢來。”根據淳也的描述,他是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中學讀了一個學期之後,因為孤兒院倒閉而不得不輟學。
“淳也,其實冰帝是一所很不錯的學校。你可以考慮來我們這裡就讀。”碎月緩緩開口,用著商量的語氣。淳也暫時寄居在優紀家裡,碎月和優紀商量了下,覺得淳也年紀還小,還是該好好上學。於是,淳也小正太的抗議被眾人集體忽視了,開始了痛苦的補習生涯。
順手拿過擱在桌角的一本書,隨意的翻翻。淳也現在住的正是亞久津的房間,除了霸佔了亞久津許久沒有“臨幸”過的大床外,連帶著連亞久津的桌子也被割據了大半江山給他用作補習之用。對此亞久津也只能狠瞪這個臭小鬼而無可奈何。畢竟他最重視的兩個人都被這小鬼給迷惑了。
別看亞久津外表粗獷兇悍,象是不良學士。(= =實際上,確實是……囧……)。但是他看的書卻是不少。一大堆的書零散的堆放在桌面上,碎月大致的瀏覽了下,大都是關於機械修理和金融之類的,都是枯燥難啃的內容。拿了本書翻了幾頁,發現其中有著明顯的經常翻閱的褶痕,甚至重點處還用筆圈了出來。
一個笑容,禁不住浮上臉頰,碎月想象著亞久津皺著眉頭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啃著艱澀的書本的畫面,忍不住輕笑出聲。栗色的頭髮撩過一個柔軟的弧度,細碎的暖光在微波粼粼的湖面漾開。碎月闔上書頁,起身順便把那一堆散落的書籍整理好。
淳也有些心虛的瞟了正在整理書桌的碎月一眼。墨黑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的深色,自動筆夾在指間飛速的旋轉,“唔,可是我不太想去冰帝。……我覺得山吹……不錯……”雖然那個討厭的大塊頭在那裡,不過這樣總比在冰帝被人認出來好。
冰帝的學生大都來自上流社會。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圈子也就那麼一丁點大,哪天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指認出來就糟了。更何況,在山吹的話……看著那個大塊頭一直保持沉默的態度,也就知道他怕碎月知道自己騙他會傷心,於是即使出了事那討厭的傢伙還是會站出來幫他說話的。
“也好,這些你自己決定就好。”碎月微微一笑。
看了看手錶 ,碎月收了淳也的課本。摸了摸少年有些扎手的頭髮,“今天就到這裡吧。好了,該是好孩子去洗臉睡覺的時間了。”
淳也抗議的嘟囔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都十二歲了。”
碎月覺得好笑,“是,是,大孩子也該去洗澡睡覺了。”緩緩起身,對著坐在一邊陪著淳也補習的優紀開口道,“優紀姐也早點休息吧。你明早還有早班。我也該回去了。”
“瀧你也早點睡,仁大都會晚點回來,不用太擔心。”本是碎月該寬慰優紀的話卻被優紀搶先了。面對這優紀溫和理解的微笑,碎月有些被家長洞悉的窘然。
自己生養的孩子,優紀比誰都更瞭解。自小和都不親近的仁,唯獨對碎月的是極致的天差地別。仁看著碎月的眼神,就算是作為母親的她,看了都禁不住臉紅心跳。
那是一種深深的,埋藏心底的情感。一天比一天的加深一點,逐漸的,將感情的瓶子完全溢滿。眼裡心底都再也看不見任何其他的顏色,不再會為任何的風景停留。因為,最美最好的那一個,已經在自己的懷裡了。還有什麼會比讓自己深愛的人幸福更加讓他幸福的事?亞久津是那種一旦認定,便是一生一世忠誠的性子。
桀驁下不經意的流露出的溫柔,讓人幾乎溺斃其中,不可自拔。
愛情從來和性別年齡無關,對於一個母親而言,還有什麼,會比自己孩子的幸福更加重要?
對於碎月與亞久津的感情,優紀的態度是出乎意料的寬容。或許曾經經歷了太多,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才更有著超脫世俗道德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