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麥肯深感不解的事是,秋晨心愛的懷錶既然掉了,為何她還能如此神態自若地 談論著,而且面不改色?
當狄克談到,他們在巴蘭吉拉同房時,麥肯不禁嚇了一跳。但狄克十分有條理的解 釋,那是為了秋晨的安全著想之後,麥肯才安下了心。
“但是,你難道就乖乖地聽他的話嗎?”麥肯熟知秋晨並不是個省油的燈,因此不 相信她會溫馴地接受他的建議。
“當然不是,”狄克在秋晨放下湯匙、準備開口前搶先了一步。“你以為她會那麼 聽話?那才是天下奇聞哩!她根本就不聽我把話說清楚,就急著對我大吼大叫,連旅館 的主人都被她嚇著了呢!”
“才沒有!我哪有大吼大叫。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應該和你睡同一個房間而已。” 她雙頰酡紅的道。
“沒有嗎?”他越嘲弄,她的臉越紅。他很吃驚的看著她臉紅,因為他已多年沒看 過“懂得”臉紅的女性。
“本來……就沒有!”她看到他眼底的一絲笑意,立刻否認,“只是……聲音大一 點罷了!”
“大一點?”狄克裝了聲咳嗽,然後以極端誇張的聲音道:“大一點而已?整間旅 館差點兒就被你那『大一點』的聲音給震垮了。”
“你……,討厭!”她一時不曉得該用什麼字眼,所以講了句最通俗的話。
“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假使能把她的音波集中於一點的話,”他嬉皮笑臉的 對麥肯說:“一定能穿透岩石。這種研究假使成功了,可為地球上減少許多能源呢!當 然,催化劑一定得是她們這些個女高音了。”
秋晨直瞪著他,但也無可奈何,因為嘴長在別人身上,他要怎麼講,自己也拿他沒 轍的。
“好了。”麥肯扮魯仲連,“然後呢?你們住在一起時,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麥肯熟知狄克的個性天生風流、瀟灑,但他希望狄克沒對秋晨怎麼樣才好。因為再 怎麼說,秋晨都不是適合那種上流圈子生活的人。
“我敢怎樣!”他又在秋晨回答之前插了嘴,使秋晨氣得差點拿起杯子用水潑他。
他不受此威脅,仍然笑嘻嘻的。
“就算我想做什麼,也會先三思再決定行不行。在她好不容易下定跟我住在一起的 決定後,就跟我約法三章,不准我睡床上、不准我在她洗澡時進房間,所以我只好在陽 臺上受寒風了。她還不准我在她睡覺時靠近床,安全距離是一公尺,如果我一不小心犯 規了,就得罰睡陽臺。哎喲!這種酷刑還真不人道呢!你說我敢怎樣嗎?”
麥肯先是愣了一下,因為他從不曉得秋晨的“自規”這麼嚴格,但隨後又大笑了起 來。
“真有你的,秋晨!如果不是有你這樣的規定,我想狄克絕不會這麼……呃,…… 這麼能自制的。”
“你去跟她住幾天好了,”狄克帶點不悅又愉快的看著麥肯,“包你畢生再也不會 想去嘗試第二次了。”
在他們聊天的時間時,分針已不曉得走了幾圈了。
克絲?蒙特帶著一臉的不愉快姍姍來到他們的桌前。今天,她將那頭蜜金色的秀髮 披散下來,眼影化得很深,腮紅、口紅更是不在話下。她塬來的目的,是希望能使自己 看起來更加成熟嫵媚,但在秋晨的眼裡,她像極了中國古代的“殭屍”。那畫白粉過濃 的臉旁,加上使用的有色化妝品是如此的易見,相互映襯,真是再神似也不過了。
“狄克,你明明說好要來參加七月份的晚宴的,可是你卻食言了!”
“抱歉,克絲。”但他的語氣一點兒歉意也沒有,“那個月我很忙,我打過電話給 你,可是你不在。”
“喔!我怎